“红叶姐很少带她在人前露面。”中也拍拍我的脑袋,让我别想太多,“她少见你,你少见她……对你们都不是坏事。”

中也不太想让我过多接触港黑的世界是我理解的,但又是为什么说对镜花是好事?

当时很缺朋友的我实在想不通——实际上到现在也没想通。只在这种情况下我会佩服太宰先生,他或许一秒都不需要就能立刻知道个中道理。但可惜也幸好我不是他。

当沉默变得冗长时,我才迟钝地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我抬起眼,镜中的美丽女子正垂着眼睛,抚摸着我的长发。太宰先生曾经将我称为“钨丝灯泡”,原因便是我的头发颜色太浅又太亮。他甚至说过“有你在可能连□□都不用带了”这样的话,完美的以其行动向我诠释了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真谛。

“因为呢,镜花和你不太一样。”她的声音很平静,我却有些难过。正在我寻找着这份不知从何而起的感伤的来源时,我又看到她向我投来的目光,里面蕴着的担忧让人发慌,就仿佛我正处于难以脱身的泥沼之中。

我没有再问,又或许即使我问了红叶女士也不会再答。

由于爆炸来的太突然,我根本没来得及抢救我的出生证明之类的证件,各种补办手续让我花了一天的时间(这已经是走各种加急与关系捷径后的最快用时)。

而等我看到我好心善意的朋友同学们发来的消息时,已经是放假——哦不对,停课第三天下午的事了。

我看着被迹部景吾这四个字刷得一片红的未读列表,陷入沉默。

第7章

007然而世事无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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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afia的势力不止局限于横滨的里世界。这个根系庞大的组织在政界与商界的白面有着同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与迹部景吾以及赤司征十郎的相识,便与港黑boss、森鸥外阁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虽然森先生是个萝莉控,但所幸他变态的一面只留给了爱丽丝。森先生对我的态度算不上冷漠却更不可能亲切,硬要说的话,大多数时候他似乎都在用看一头等待薅毛的小绵羊的眼神看我。毕竟优秀的战力比金子抢手,更何况我是个重力操作。

至于为什么我会认识两大财阀的继承人,还得说一说森先生带我赴会的那些宴席——我相信他总是带我和爱丽丝出门逛街和出席宴会是一种圈养或者说拉拢的手段。

事实上,无论多大或者再小的宴席聚会,都绝对不可能出现谁也不认识的情况。如果真有,那可就有理由怀疑非法入侵的可能性了——这不仅是洽谈合作的场合,同时也是各家继承人崭露头角的机会。

说白了,就是混脸熟。小孩儿唐突地被裹在衬衫中,被困在皮鞋里,跟在父母身后,眼睛里映着的不是正在热映的动画,而是交错的觥筹。

“犬子不才,还请多多关照”之类话,似乎巴不得把人的耳朵念烂了。

而在这群小孩中,扬着下巴的迹部景吾从不认为自己不才,他眼角好看的泪痣与总是一个人沉静地站在人群之外却有一头红发的赤司征十郎同样打眼。记住他们对我来说不算难事,记住我这颗大瓦数钨丝灯对他们来说大概亦然。

森先生鼓励我多认识些同龄人。

他们不像普通的孩子会不分场合的哭闹,从小接受的英才教育多少会让你们之间有话可聊——这是森先生的原话。

结果迹部景吾被我如何将以色列金蝎与无尾鞭蜘制作成小型标本并用拉丁文为它们标注纲、亚纲、目的发言惊得小脸发白。

对他强作镇定的模样我又敬佩又有些失望。敬佩的是我确实在故意吓唬他,说辞里面有夸大成分(但我确实知道如何分门别类节肢动物)。失望的是实物与预期仍存在差距,我聊得并不尽兴。

倒是迹部景吾以此为契机恶补了许多盲区知识。第二次见面时他已经能够开始跟我讨论巴西黑腹栉足蛛毒素中能引起昆虫过度活动的氨基酸排列顺序了。

故此,我们结下塑料友谊。直到我升学冰帝的高等部,才结束了靠给彼此写节日明信片的表面维系,转而进入线下真人battle的阶段。

想从外界得到横滨内部的实时消息不太容易。作为一座拥有高度自治权的城市,它是相对独立的,也是更加自由的。自由意味着资金加速流通,制度与外界有方方面面的不同。以入学年龄与消费税为例,横滨入学年龄的平均值要比神奈川其他市高出近15年,消费税则略低于其他都道府县。而自由同样还意味着混乱与管制难度的提高。在港口afia大统各方黑恶势力之前,横滨的犯罪率一直高居全国榜首。

“红叶姐很少带她在人前露面。”中也拍拍我的脑袋,让我别想太多,“她少见你,你少见她……对你们都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