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习惯横滨之外的世界。

在这里我不能自由自在的使用能力,也不能逢人就怼,说话要拿捏轻重,做事要分好缓急。这种来自不能随时随地将拳头砸进他人脸上的大环境的约束,令向来热衷临门一脚的我感到些许不适。

不过,这种不适也只有一点而已。

高中生活顺风顺水,还不曾出现能让我暴跳如雷的事情。

据说比起国中时期迹部后援团的疯狂程度,日渐年长的诸位大家小姐们也懂得了含蓄。我为只存在于传说中“靠近迹部君的女生都要被后援团拉去教学楼背后谈话”的奇闻轶事没能得到沿袭而感到遗憾。

——这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经历。

“不不不,校园霸凌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偶尔会到学生会办公室作客的忍足侑士听到我的叹息,不由得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汗。

“诶,不是。忍足君你误会了。”我将整理好的文件挪到桌子一角,“我的意思是,被霸凌之后可以进行正当防卫的环节,才是所谓有趣的经历。”

我想忍足侑士一定没有见过像我这般丧心病狂的花季少女。他的讶异写满整张脸,好半天才在迹部的呼声中回过神来。

“忘了她说的话吧,忍足。”迹部以过来人的悠然姿态开解他,“只这种程度就被吓到的话,你就跟她一样不华丽了。”

我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

毕竟在并不遥远的从前,我才是那个率先挑事的刺儿头。

可为什么高中我就忽然变得安分了呢?

你一定有这样的疑问吧?

实不相瞒,那是因为我终于搞清楚,自己的消息要流经几人之手才会传到海外的中也耳中。

中也的工作忙,性质也算是高危。我没出什么大事,自然不需要他腾出空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