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迹部的消息时我还在车上。他问我是不是又睡过头了,今天还来不来学校。</p>

我看了眼坐在驾驶座上的中也,然后低下头戳了戳手机屏幕,回复迹部说来,但是晚点到。</p>

学还是得上,到还是得迟,出勤记录表上我的那一栏里肯定又要被画上旷课迟到的红叉叉。而为了应对这种迟到早退的不正之风,冰帝通常采用的是拆东墙补西墙的“留堂”办法。</p>

迟到早退多久,就留多久。</p>

没人可以例外,哪怕迹部景吾也一样。</p>

毫无疑问,中也这是在我把我往火坑里推,然而等他真的把我拎到车里,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点问我他许下的新年愿望还做不做数的时候,我彻底放弃了挣扎。</p>

留堂就留堂吧。我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一路从家睡到了学校。</p>

上午九点半,课都快上完两节了。</p>

中也绕到我所在的一侧车门拔萝卜似的把我拽了出来。</p>

事实证明只要你的监护人心够硬,哭就是最徒劳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下下策。</p>

照理来说这个时间点冰帝的停车场不会出现我们之外的人,而向中也耍赖撒娇素来也是我的拿手活,绝不会产生任何心理负担。我黏在中也身上像块扯不开的牛皮糖,箍着他的脖子不肯双脚沾地,又开始闹着不想去上学。</p>

不过不同于两小时前不想起床的不想,这回是不想分别的不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