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记得上一次有人往我储物柜里塞情书是在什么时候了。</p>

可能是高一刚入学?因为那会儿除了迹部和他身边几个人,谁也不认识我,更不了解我。</p>

十封情书里有八封会在我的脸上花费笔墨。</p>

十个有八个人会以为我能安安静静地在阳光铺洒的午后坐在桌边,垂下眼睫宛如注视着情人的面容一般将书页上的每一个字刻进心头。</p>

好在这种错误的认知到底没有持续太久。</p>

在我几乎原形毕露的今天,就连白色情人节的义理巧克力我都快收不到了。</p>

总有人拿这事明目张胆又或是在背地里取笑我,但我从不介意。</p>

如果要以女子力和受欢迎程度来判断人生成功与否,那我绝对是最不为人所爱的loser。</p>

然而我却非常清楚自己所经历的现实并非如此。</p>

我重重地关上b班的窗户,牢牢嵌在合金边框之间的防弹玻璃纹丝不动。巨大的撞击声却还是把忍足同桌的姑娘吓了一跳。</p>

深蓝色的少年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我,是我这段时间里最最熟悉的,无奈又不得不包容的目光。</p>

我扬起下巴,转身离去。</p>

柴田事件并没有让学校选择完全封锁天台。冰帝处理事件的准则向来是堵不如疏、疏不如引。除非屡教不改或犯了触及底线的错误,通常不会采取特别强硬高压的手段。</p>

开除了柴田文次之后,理事长还是决定在教学楼顶上修筑玻璃温室,并安装监控摄像头及尽可能地防止“跳楼轻生”的意外再次发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