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味的碳酸饮料被迹部拿在手中,和我记忆中的那个能干翻一座无酒精香槟塔的玫瑰小王子的印象十分格格不入。

迹部喜欢的东西总让我以为自己认识了一个里子其实早就三四十岁了的中年人。他在许多方面有着通常同龄人所不具备的余裕,就连黏合被我单方面扯开的我们之间的裂缝时也如此自若。

数百公里外的赤司尚且不论,明明我和迹部在之前的一年多里一天有差不多十个小时都呆在一起。可为什么回过神的时候又冒出了那么多我所不知道的新事物?

我有这么不关心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吗?

这是该反省的错误吗?

不……说到底,我是为什么会觉得心慌?

如果这不是在室外,旁边还有人,我肯定要开始啃咬自己的拇指指甲了!

我知道这是个很坏的习惯!坏到当初太宰先生为纠正,把辣到哪怕呼吸都能感受到燎烧刺痛的辣椒水涂到我的十指上时,中也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我为什么非要生你的气不可?”迹部皱着眉头,像是真的能读心那样,“还是你把我当做赤司那个控制狂?”

嚯,怎么还带踩一捧一自卖自夸的。

听见迹部忽然说了赤司的坏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点想笑,于是只能抿着嘴角。找零的硬币被我捏在手心里互相磨蹭发出轻响。迹部继续自顾自地,带着他惯有的骄傲与并不让人讨厌的不可一世的口吻(好吧,我得承认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据说他球场上的对手还是很看不顺眼他的脾气),“你以为我是谁?你的本质有多恶劣,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吗?本大爷向来宽宏大量,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