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扫之前的郁闷,哈哈大笑——然后就挨了坂口先生的打。

他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不怎么痛。但是声音之响连正在大哭的蓝波都被吓得停止了哭泣,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卷发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然而此时已经停下了动作,只歪脑袋盯着我,然后“咦”了一声。

我捂着脑袋,知道他力气拿捏得当,假装喊疼都不行。再说确实是我先没事找事,故意找茬,理亏,不能叫冤。

可你要觉得我会沉默下去,那你大概还是不够了解我。

坂口先生收拾完我,又哄了下蓝波,代我说了声抱歉,继续抱着这个小家伙找妈妈。

当小孩可真好。我望着哭完之后又是无忧无虑的蓝波,哎他连路都不用自己走。

六月的阳光很烫人,俗话说太阳底下无新事。

年长的姐姐看不顺眼年幼的弟弟放在许多家庭里都不算罕见。蓝波的脸上又多了两条指印,这下可好,左右对称了,看起来跟南非某个部落往脸上描绘的图腾似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坂口先生似乎已经懒得朝我发火了。估计他也明白大动干戈是对生命力的一种消磨,更何况我是这般的油盐不进。

他这样问我,也只这样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