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女士阖上手里的折扇,用边骨敲敲我的脑袋,又点点自己的眉心,再接着叹了声气。</p>

我的愧疚感在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中从无到有,继而像团老面似的膨胀。</p>

好吧,我不该说谎的,可这不是形势所迫迫不得已嘛!</p>

告诉别人我来自十年前很容易令我陷入被动的局面,毕竟我对十年后的自己是一无所知的。就比如说你看现在这阵仗——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里有三个(芥川奋斗了十年终于升职加薪了,让我们为他鼓掌)正在陪我买衣服,我要是人傻一点说不定就要以为自己十年后加入港黑了呢!</p>

“所以我加入港黑了吗?”我抬起头问中也。</p>

“没有,你绝大部分时间是个无业游民。”中也面无表情地从储物柜里拿出“我”的手机递给我。远远的我又听到红叶女士的一声叹息,像在遗憾不能跟我共事。然后接着中也又补充道:“或者你觉得‘无业游民’不好听的话也可以认为自己长大以后是个‘自由职业者’。”</p>

“反正我肯定有钱养得活自己。”我低声咕哝。</p>

中也听到后点点头,附和我,“这倒是。”</p>

十年没什么改变的好处之一是faceid和指纹认证都还认识我。</p>

但我却没急着窥探十年后自己的。</p>

中也问我干嘛愣着。</p>

我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看自己的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