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是有力气还手,你现在已经变成筛子了。”他不掩自己的怒火,说话却有气无力的,气势没有我一半多。

“吃个果冻的功夫你怎么就跟他掐起来了?”江户川乱步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的声音有些支吾,“真是孩子气啊中原。”

我觉得他这句话骂了两个人,可我不能主动对号入座,否则不就不打自招了?

我问他:“留他在这自生自灭可以吗?”

“用你那聪明的小脑袋想想,万一他告诉白兰&iddot;杰索你今晚来过,我们的黑客花袋君这一晚上是为了什么啊。”江户川乱步很干脆地拒绝了我,“不过毕竟深入敌人腹地的人是你,如果你能狠心杀他灭口,那我也没意见。”

“你故意知道我不会这么做才提的这种方案吧!”而且为了自己的坏脾气杀人,中也知道了说不定会把我杀了!

“啊,竟然被你猜到了。”

“你们都当我是笨蛋吗!!”

“你难道不是吗?”他说,“你的同乡大概已经用不了能力了,甚至连普通的说话对他而言都是很大的消耗。”

我的嘴唇翕动却没法吐出任何音节。一方通行穿着很宽松的白色衣裤,歪着脑袋倚靠在另一面没有碎掉的玻璃墙上。他脸上的伤口很小,却又很多,换做我可能已经痛得开始哭了,可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或许是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他的眼睛还牢牢地攫着我。

我开始慢慢拼凑收集到的线索。同时有一个非常可怖的词语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失败品”。

失去了一切可以被压榨的剩余价值,可以被毫不犹豫丢弃的存在。

我该可怜一方通行吗?

答案却依然是“不”。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