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
他听得见好吗!?而且帽子也没有掉!
他一手按着礼帽,不悦地眯了眯眼:“闭嘴!你一个自杀狂少擅自对别人的爱好指手画脚。”
“啊,中也先生,那群飙车族又来了。”铃歌以平淡的语气指了指门口,中也稍稍偏转视线看向了拿着钢管棍棒把门口堵住的混混。趁着中也转移注意力极其短暂的功夫,她突然拉起太宰就跑。
太宰一愣,没有反抗。等他们顺利地“逃出”中餐厅,外面的夜风又冰又凉,吹散了店里淤积的一丝燥热。
远远的传来了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即使不在现场,铃歌也能猜出胆敢挑衅重力使的混混们的下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得上一种荣幸吧,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让港口Mafia的干部出手。
中原中也没有追出来。才吃饱饭,又跑得比较急,铃歌拍着胸口有些气喘吁吁。
“小姐为什么要跑?”太宰帮她顺了顺气,声音里含着笑。
“怕被揍。”铃歌非常诚实。
“是吗?”他翘了翘唇,眼神中却情绪不明,“但是中也真的要出手的话,小姐会怎么办?港口Mafia的重力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太宰的话是在信口胡言,基于对中也性格特点的掌握,他很确信中也不会动真格。铃歌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居然选择那种他人看来剑拔弩张的时刻背对敌人逃跑,如果不是神经太过大条,就是笃定中也会放他们走——这不是依靠分析文字情报就能有的熟悉。
要说她见过中也,中也可不是演技那么好的人,他对她的陌生不似作伪。
面对太宰不着痕迹的试探,铃歌没想太多。
“那个时候我就保护你吧。”她拍了拍他的肩,“我不在的话不敢保证,在场的话,就不会让你被港口Mafia抓去的。刚才也说过,太宰先生死了,我会很头疼的。”
她的话完全是字面意思。再怎么说他们也算认识了,铃歌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况且她还需要通过面前的太宰先生打探首领的情报呢。
太宰惊讶又疑惑地眨了眨眼。
“说起来,你和朋友相处得怎样了。”两人沿着步行街往电车的方向前行,太宰突然转开了话题。
“还是老样子……不过上次终于把他拉出门了。”铃歌抱着裹着花瓶的袋子,怕莽撞的行人把它碰碎了。
“这样啊,为了回报小姐的出手相助,那,这次就正经地提个建议吧。”太宰微微垂下眸,他略一沉吟,弯了弯唇忽然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那位朋友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四年,恐怕不只是‘热爱工作’,更像是试图用‘工作’达成什么目的或转移注意力。”
“就算你这么说,他也不会告诉我呀。”铃歌不由得叹了口气,“朋友的性格很别扭。”
“常言‘酒后吐真言’,不如试试把他灌醉,或许就能知道小姐你想得知的真相了。”太宰轻轻摸着下颌提议。
她想起上次在酒馆首领点了杯威士忌却只是看着滴酒未沾,摇头如摇拨浪鼓:“他不喝酒。”
“酒只是一种媒介,依照对方的喜好,同理可替换成其他东西,”太宰停下脚步,他看着铃歌,若有所思,“再说,就算对方不喝,小姐可以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