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收到银行发的短信了,不过岩本的事情没问题吗?”铃歌像小孩子一样,将意大利面条搅在叉子上。
铃歌问这件事,倒不是她有多关心岩本。原本要扶持的议员不但落选,还牵扯出大堆黑料,黑衣组织不太可能就这样没头没尾地算了。
果不其然,波本冷静地回答:“岩本那边,组织已经派杀手过去。这次事件有武装侦探社的介入,完全在预计之外。上面让琴酒接手,我们的任务结束了。”
正要将食物送入口中的铃歌动作一僵,微不可查地停顿后,她若无其事地吃掉了面条,才抬起迷惑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
这起事件与武装侦探社有关系她当然清楚,太宰又没有瞒着她,她奇怪的是,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地暴露——亏她还特意帮他隐瞒了呢。
难道是太宰先生有什么额外的计划?
“最先发现这件事的,其实是华九会,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姓氏,华九会干部张在福冈大肆搜查,引起了组织的注意。”波本的早餐很简单,是半成品的三明治,他一边把面包片与火腿合在一起,用餐刀抹上黄油,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她,“组织查出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卷入此事后,找了个途径将消息卖给了华九会。目前,两个组织都在全力地追杀那个人。”
“你说……名字?”她机械地吐露出了几个音节。
既然是从华九会那边开始,又不能确认对方真实身份,只查出了一个姓氏——难道是那天在商场或酒馆的时候,她说漏嘴的错?
“名字怎么了吗?”波本还没怎么见过黑桃A关心报酬以外的闲事,他抬起视线,好奇又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
“没什么呀,只是有点震惊而已。”铃歌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掩饰,“这次我这个情报贩子可是完全失格了。不过,钱我是不会退的哦。”
和波本分别后,铃歌打给了太宰,但没人接。
虽然不觉得那个人会有事——她犹豫了一下,又联系了国木田,据太宰所说,国木田目前也在福冈。
她之前入侵过内务省网站,知道所有社员的联系方式,国木田却没有主动给过她私人号码。乍然接到铃歌的电话,国木田的语气中充满警惕与慎重。
她将手机号的事推给太宰,问起了他的下落。
“是太宰让你联系我的吗?那家伙让我守着岩本议员,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概又跑到哪条河里喂鱼了,总有一天会飘回来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国木田对于侦探社的这位搭档,语气不知道该说是饱受其害,还是过分放心。
“不……没什么,”铃歌张了张口,“只是突然想见他没联系上。”
她含糊地解释了一句,挂断了手机。太宰先生让他守着岩本,也就是推测出了黑衣组织会杀人灭口,那么太宰先生本人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