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歌小心地看着他,面露犹豫。
“不会一醒来就在拷问室的。”太宰看穿她在想什么地勾起了唇。
她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想起什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对上太宰的视线后,又赶紧收回目光的直视前方座椅。
既然不是为了她们擅自行动的事生气,那么首领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她一边想着这个问题,努力打起精神,大约半小时后,黑色的轿车在她门口公寓停下。
“谢谢太宰先生送我回来,”她下车后,思忖了下,回过头地问,“太宰先生不进来休息吗?”
铃歌说这句话,全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很单纯的一句问话。已经快五点了,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天亮,再从这里返回afia本部大楼,她不觉得首领能休息好。
何况,自从她明确自己“人形抱枕”的定位,太宰便偶尔在她身旁安睡,她不认为是什么大问题。
但她显然忘记,前两次,出于隐瞒首领行踪的需要,都是她亲自带人回来的,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司机:传言果然是真的,突然听到这么大的秘密,会被拖出去踩后脑勺的显然不是与红叶干部一起私自行动的情报队长,而是他吧!
太宰想了下:“铃歌希望我留下来吗?”
“我说希望的话,你就会为我留下吗?”她突兀地反问了句,见太宰一怔,她眉眼弯弯地解释,“白天的时候,首领不是问,就算不告诉我工作堆很多了,我还会不会回来吗?”
“虽然觉得就算我不说,太宰先生也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铃歌稍稍歪着头,茶绿眼眸里倒映着月的光辉,“因为不在的时候,会担心首领有没有按时吃饭,好好休息,所以,太宰先生在的话,我就会回来的。”
她微微垂下眼睑,又重新抬起了明亮的目光。
两人视线于空中相撞,她疑惑地看着他,他因为铃歌纯粹到像是告白的话语出了神,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回答她“会不会留下”这个问题。
太宰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走向了她。
“果然,要拒绝你,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啊。”他将手放在她头顶,轻轻地说。
……
过了两日。
铃歌觉得部下们都怪怪的。包括不限于在她路过时装作与人通话地大喊“生命只有一次!务必好好珍惜!”;堵在她办公室门口佯装闲聊地提起各种自杀方式,当然都以“无比痛苦千万不要模仿”结尾;她拿刀想削水果时冲进来主动代劳。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部下们的表演,非常有经验地打开了内部聊天室。
自从上次她将港口afia里乱传谣言的聊天室封了后,他们的保密措施陡然升级。其实afia内部有各种流言很正常,大多时候大家也不会当真,只是牵扯到首领,出于情报队长的职责,她才慎重对待了些——其实她本人对这些传言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起初是觉得传不了多久,后来是破罐子破摔了。
看完聊天室里内容,她放下手机,平静地注视着不远处还在演情景剧但已经流下冷汗的两个部下,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
起因要从那天她和红叶姐入侵异能特务科说起,有关她在居酒屋时对前任宗像礼司先生的描述,在场不少人都微妙地将其与港口afia的叛徒“坂口安吾”联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