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眨了下眼,尽管不太能理解首领的话语,她回抱地轻声:“我也没有受他影响啊……”

“你这段时间请假越来越多了。”他突然地咕哝。

“……”

“还给他买贴身的领带。”

“……”

“铃歌有给我买过什么东西吗?”

他不满地在她耳畔指责,温热的呼吸顺着她脖颈肌肤钻入衣领,泛起细密的痒意,她有些不自在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稍稍拉开了点距离。

铃歌:……首领你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你差钱吗?

她抬起视线时,不由得对上了他一直在看着她的那只鸢色左眼,他另一只眼睛缠绕着洁白的绷带,与乌黑发丝反衬着,使他与另一个“自己”相比,展现出了截然不同一面。

“怎么了?”太宰见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主动地问。

“我在想,太宰先生的右眼发生什么了吗?”她印象里没见过首领摘下眼睛上绷带的模样,就算是之前在她身侧睡着时,也缠绕着它。

太宰睫毛低垂地想了会儿。

“铃歌很好奇吗?”

她点点头。

“是个窟窿也说不定。在认识铃歌之前受了伤,就一直缠着了。”他握着她的手,将手心贴在他右侧脸颊上,温柔地说,“铃歌好奇的话,就自己拆开看吧。”

“那算了……”

铃歌指尖微动地想要抽回手。

“害怕了?”他反问。

“不是。”铃歌否认地摇了下头。

她是Mafia,怎么会被这种程度的伤口吓到?

“太宰先生一直包扎着旧伤,应该是很在意这件事吧。”铃歌体贴地安慰道,“虽然缠着绷带也不会影响太宰先生的帅气,我还是不看好啦。”

太宰没忍住地轻笑出声,肩膀微微地颤抖了下。

“被铃歌看见的话,没关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她的手,缓慢地摘下了绷带。

白色绷带逶迤着从她手心滑落,飘荡在了地面上。

太宰鸦羽似的睫毛微颤,缓缓地抬起了眼睑。一直缠绕着绷带那只眼睛,并不是他所说的可怕窟窿,而是同样美丽的鸢色,云层下残留的温暖夕照折射到那双眼睛里,点缀着他眼瞳极深处萤火般的一丝光亮,里面模糊地映照出了她的影子。

他的眼睛里洋溢着与往日略有不同的色彩,铃歌来不及细细分辨,只是望着那双眼睛,莫名地走了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