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约她见面的地方,在他们第一次碰面时建筑的天台。
初见时,他从楼上跳了下去,像是折断羽翼从天空坠落的黑鸟。
铃歌连闯了几个红灯赶到顶层时,他正坐在靠近边缘的地面,手边是一个清酒瓶子,与一个酒杯。根据还剩二分之一的酒液,太宰在这里独坐了有段时间了。
高空的寒风吹拂着他乌黑的发丝,外套猎猎作响。
“太宰先生。”她加快脚步走上前。
“等你很久了,铃歌。”他不徐不疾地从地面上起身,“你给出的难题,我已经想好答案了呢。”
“那么,太宰先生的选择是什么?”铃歌紧紧盯着他,不想错过他每一分情绪变化地询问。
“在我回答铃歌之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他若有似无地弯了弯唇,鸢色眼睛里倒映着她清浅的身影,沉默良久,忽然极其认真地问,“假如我让你陪我跳下去,你会怎么选?”
太宰脸上是少见的面无表情。
铃歌讶异地望着他,发现他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匪夷所思地蹙起了黛眉。
这个问题与她给出的选项有什么关系吗?
不,等一下,她给出的选项,是恋人或部下。已知太宰先生有“与美女殉情”的愿望。所以,如果她想和他在一起,应该顺应他期望地回答“乐意至极”……吧。
“请恕我拒绝。”铃歌郑重其事地说,“非常抱歉,我不是会为了恋人去死的性格,太宰先生还是选部下好了。”
她拒绝得这么干脆,太宰看了她会儿,反倒高兴地轻笑出声。
他愉快地伸出双臂将铃歌搂入怀里,低头在她耳畔的吐息带热,蛊惑般地轻言细语:“铃歌会怨恨我吗?”
铃歌从他怀里偏了偏头,小心翼翼地望向几步之遥的天台边缘。
“你是想把我推下去?”她谨慎地提问,开始思考将首领不着痕迹地打晕的角度。
“怎么会?”他给出了与刚才假设完全相反的回答,“我不会让你跳的。你要活下去。”
铃歌不能理解太宰与其言语相反的举动,也不明白他似是而非的话语。
她在他怀里垂下眸,努力地调整了一下语气与呼吸,才重新发出了声音:“太宰先生究竟想选——”
他轻轻抬起她下颌,两人目光于空中纠缠,她读不懂他眸中按捺着的情绪,只觉得他那只漂亮鸢色中压抑着奇异的温度,他忽然地吻了下来。
他们一共接吻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