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等候的司机欲言又止,太宰示意他跟在后面,上前亦步亦趋地护着铃歌。

夜间寒峭的空气让她酒后发热的身体冷却了些,星空倒是很明亮,像是游弋的银鱼。

她喝多了酒,没走多远就困了,刚好途径一座公园,拉着太宰在长椅上坐下。既然她没说要回去,太宰也不催促,由着她枕在他膝上,他将外套脱下披在了她肩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细软的长发。

“铃歌后悔了吗?”

他看着女孩紧闭着如鹊羽般纤长的睫毛,低声。

太宰的声音并不大,没有要吵醒铃歌的意思,甚至很快就消散在了冰凉的晚风里。铃歌轻轻地抬起了眼睑。

“你指的是什么?”她从他腿上起身,好奇地望着他,惹上酒意的眼眸盈满星光。

“救我的事,”他问,“可是我已经没办法放开你了该怎么办呢?”

铃歌像是有些费解地歪了歪头,她璨然一笑,捧起他的脸说:“那就不放开。”

“想要将喜欢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我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决定后悔。”她虽然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的,意识却非常清醒,铃歌认真地想了下,“不过,我那个时候要是真的死了,太宰先生准备怎么办呀?”

“会死,”他回答,“所以,铃歌得留下来呢,留在我身边,你会一直在吧?”

太宰反复追问着同一个问题。

“我在。”她微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