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同情地看了一眼胡青牛,又问道:“既如此,你们怎么又把青羊弄丢了?”
那少年抠了抠脑壳,难为情地说:“大小姐安分了一段时间,我们只当她认命了,谁料今日在路上碰到一个青年男子,大小姐突然大喊说明教强抢民女了!”
“混账东西!”胡青牛气得一个仰倒,明教本来就被人称作魔教,胡青羊倒好!不维护本教名声就算了,还给本教扣上强抢民女的帽子!
思思皱眉,昆仑山是明教的大本营,一般来说也没人敢在昆仑山跟明教作对,“那男子出手了?”
“是!那男子道我竟不知明教作派如此下作!随后出手与三名兄弟打斗,他武艺不俗兄弟们不敌,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走了大小姐,随后我便回来报信,范右使便命人把兄弟们带回来医治,并且已经派人在山中搜索大小姐和那名男子的下落!”
胡青牛这小门徒虽然吓得不轻,但还是口齿清晰叙事有条理,颇有学医的心理素质,思思摸出一把准备给素素当压岁钱的银瓜子给他,道:“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这些拿着买点好吃的压压惊!”
小门徒看了一眼正抓狂的胡青牛,并不敢收,王难姑倒是挥了挥手,“收着吧,这件事不怪你,左使夫人赏你的你接着便是,你师父不会说什么的!”
小门徒接过那把银瓜子,连忙道谢,“谢谢师娘,谢谢左使夫人!”
见那少年退下,胡青牛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这个丫头真是胆大包天!我……我收拾她我……”
“得了得了,”王难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早说过你这样会把青羊养歪,现在还说什么收拾不收拾的!先把人找到再说吧!哪里来的小子敢在昆仑山跟我们明教作对?真是捋虎须!”
想来想去,王难姑也不放心了,“这么坐着不是个事,我要出去找!”
思思也觉得头大,不过好歹没有像他们夫妻俩一样急得失了智,只劝道:“昆仑山这么大你们没有目标无异于海底捞针,范遥肯定是派人去搜寻那附近了,你们别着急,我去问问现在什么情况。”
胡青牛夫妇连忙起身,“那我们也过去!”
范遥正蹲在议事厅门口吩咐着什么,看见思思他们三人过来,心中清楚他们所为何事,便道:“我已经派人以事发地点为中心蔓延开来做地毯式搜寻,想着胡大夫的妹妹是想下山的,我便在下山路上另外派了人蹲守,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天寒地冻的你们就不要出去奔波了,好歹等那三名下属醒来看看对方是何武功套路,什么来头!”
别看范遥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办起正事来那是丝毫不含糊,难怪以前杨逍也只肯跟范遥多打交道。
思思点了点头,笑道:“范兄弟辛苦了,等杨逍回来再让他陪你喝酒!”
范遥把头上的马尾一甩,对这个提议颇有兴趣,“那敢情好,大哥他等会儿就回来了,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找胡姑娘!我反正目前就想到这么多了!”
胡青牛连忙作揖行礼道:“多谢范右使尽心尽力!胡青牛感激不尽!”
“嗨,”范遥一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做什么这么客气,都是明教的兄弟姐妹!”
瞧瞧人家范遥,就是会搞人际关系,换了杨逍,可能就会回一句“谢就不用谢了,以后看好你那糟心的妹妹就行了”!得,好事得做,人该得罪的也还是要得罪。
思思拉住王难姑的手,安慰道:“这会儿着急也无济于事,那男子既然见义勇为,应该也不是个坏人,起码青羊跟他在一起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胡青牛夫妇听了这句话确实也放心不少,只是想起自家那糟心妹子就心里堵得慌,午饭都没吃几口又愁眉苦脸地相对叹气。
奇怪的是,下山路上蹲守的人迟迟没有送来消息,就连范遥也变得不确定了,刚好此时杨逍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无奈地揉了揉额头,道:“可问了那青年的穿着打扮和武功套路,有何相貌特征?”
“你那三名手下受伤不轻,还未醒来,胡大夫那童子不懂武功,看不出什么究竟,我瞅着那伤口像是使短兵利器的。”范遥揉了揉鼻子,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很明显的派别之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路子。”
杨逍点头,也觉得奇怪,“开打之前都不报名字的?”
“所以我才说奇怪,也没互通姓名,听童子说这青年貌不惊人,看着不像脾气那么差的莽撞之人,哪里知道上来就动手,还说没想到我们明教作派如此下作!”范遥摊了摊手,表示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