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江湖上还少了灭门惨案么?王难姑并不觉得毒术都是害人的,关键时刻还能救人不是么,思思此举也算是间接肯定她了,便高兴地说,“不若我们再做几个迷药镯子?悲酥清风我虽然还没有研制出来,倒是研制出来了好一些效果很好的迷药!”
“那最好不过了!我们两个行走江湖有自保能力,教主夫人常年在光明顶不问俗事,都还无所谓,就是殷夫人和谢夫人武艺不佳,多一个物件儿便是多一项自保的能力,也算是我们的心意。那就你出药我出镯子,权当我俩个人送的?”
思思还真不差钱,不说现在杨逍的私库她能随意调用,就是海沙派那些谢礼也能让她财大气粗了。
王难姑能有什么不肯的,“那我去让药童去拿药材,咱们就用空心的赤金镯子装迷药?”
“好,”思思突然想起王难姑还有一个小姑子,“你小姑子武艺如何,你做嫂嫂的也得给她备一份吧?”
王难姑叹了一口气,却没说什么,“你说的是,冲我师哥看,我也得做个好嫂嫂。”
说起来也确实奇怪,这几天思思和王难姑来往密切,却一面都不曾看见胡青羊,饶是上次冬至胡青羊也很没有存在感,给思思的印象便是柔弱羞怯不爱做声。
“怎么了,你与你小姑子不怎么对付?”这也就是二人现在熟了,思思知道王难姑是个有什么说什么不拘小节的人,才敢这么问。
“也不是吧,”王难姑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青羊是个善良温柔的性子,只是与我这炮仗脾气和不太来。我与我师哥都是养在师父家中的儿徒,自小除了学艺还要侍奉师父的起居,做些杂活,青羊从小身体不好,我们便把一些分拣药材熬药的轻省活儿留给她,她甚少出门,久而久之连与人交往都不太会了,娇娇怯怯柔柔弱弱的,说话声音大了一点便能把她吓哭,你知道我是不耐烦哄她的!又因着我与师哥成婚,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了,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与我们越发生分了,总之我是不知她脑子里面都想些什么。”
瞧瞧,姑嫂矛盾古往今来就是一个难题。
“你们与她说了那鲜于通的事情了么?”
“自然说了,杨左使把苗疆的来龙去脉查得清清楚楚了,不然她哥哥岂会下这么大的决心把她逮回来?哪里知道以往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人,这次竟然跟铁了心似的,好在最近她照顾那韩千叶,安分了许多。”王难姑又叹了一口气,“那鲜于通看着人模狗样的,干的还真不是人干事!听杨左使说他不仅骗了那苗疆女子的身心,还盗走了两条金蚕蛊,那苗疆女子若不是父亲地位高,早就被族里处置了。”
王难姑顿了顿,又道,“有些男子就惯会伪装的,有时候嫁个伪君子,还真不如嫁个真小人,起码渣得明明白白,没有心理落差!世人都说我们明教的都是魔教妖人,可我们这里好歹都是敬重妻子的,看阳教主对阳夫人多好!带了个好头!”
“啧,胡大夫对你还要多好?你还用得着羡慕别人?”思思笑着打趣她,突然又想到好几天未曾看见阳夫人了,“说起来最近大家都忙着练武,好久没看见阳夫人了,那簪子弄好了你帮她挑一支,我们去看看教主夫人?素素又不在,不知道她一天忙些什么。”
“我都可以!”王难姑倒是无所谓,大雪封路,她又不练武,除了炼制毒物唯一的消遣便是串串门。
忙完手上的事情,思思和王难姑冒着风雪到了阳夫人院子里,阳夫人正在炭盆前烧着什么东西,竟然连侍女的通报都未曾听见。
思思目力好,远远便能看见炭盆里似乎是一些书信,不由得心里一沉,素素跟着鹰王下山过年去了,而阳顶天这段时间忙着组织众人练武排阵,她也因为练武和教务很久不来,一时竟忘了阳夫人这里还有成昆这个大麻烦。
“教主夫人最近心情不太好?”连王难姑都看出阳夫人状态不对,憔悴了很多。
“啊,你们来了,”阳夫人一个激灵,显得有些慌乱,“也没有,只是冬天万物萧索,整个光明顶白茫茫的一片,看着多少有些失落。”
思思放下手中的盒子,看向院里的雪地,意味深长地道:“白茫茫的上面是萧瑟,是寂寥,可下面却孕育着来年春天的生机和希望,只要耐得住寂寞默默成长,又何愁没有繁花似锦硕果飘香?”
“啥呀!你说话别这么文绉绉的,瘆得慌!”王难姑拍了一下思思,怎么这话说得这么让人听不懂呢?“这春夏秋冬四季更迭不是常态么?何必因为这些影响心情,就是这下雪确实不方便,上次我去碧水寒潭又摔了一跤,疼死我了!”
“有道理!”江湖上还少了灭门惨案么?王难姑并不觉得毒术都是害人的,关键时刻还能救人不是么,思思此举也算是间接肯定她了,便高兴地说,“不若我们再做几个迷药镯子?悲酥清风我虽然还没有研制出来,倒是研制出来了好一些效果很好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