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摇了摇头,苦笑道:“白鹿子被我气死了,这昆仑山怕是难啃!”

杨逍挑眉,笑着安慰道:“这个不是事,何太冲和班淑娴把白鹿子之死的罪名栽到了他们的师叔头上,扫清了登上掌门之位的最后一个障碍,总不好意思再拿这个事情做文章!”

“崆峒派与我教倒是无冤无仇,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但这少林……”阳顶天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我原本打算年后过去一趟化解恩怨,但是耽误了……”

“什么恩怨?”思思倒是真不记得阳顶天跟少林有什么矛盾了。

杨逍嗤笑一声,“咱们教主年轻时候惹事的功夫可不比我弱,他跟少林寺渡字辈三个和尚打架,把那个谁的眼睛打瞎了一个,人家恨他恨得牙痒痒,师兄弟三个从此没出过门,在庙里研究怎么打败他呢!”

对了,三渡!大战三渡可算是倚天里面的名场面了!鹰王身亡,杨逍心脉受创,张无忌迫不得已求助周芷若,真是一个令人脑壳痛的组合!

“那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子化解,走一步看一步吧!”阳顶天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杨逍,不由得撇嘴道:“你可得了吧,要不是娶了个好妻子,别说整个江湖,就是自己人你都得罪了一大半!”

“啧,心态要好,”杨逍起身拍了拍阳顶天的肩头,半撑在桌子上,眉眼肆意,姿态风流,“得罪了又怎么样,他们又打不过你!实在不行,再娶个好妻子也行吧!便宜老岳父都有了,我也不在乎多个岳母娘!”

阳顶天闻言不客气地一掌拍过去,杨逍单手一撑桌面直接空翻到思思身边,感受到凌厉的掌风从耳边掠过,从容地理了理飞扬的发丝,“啊你个糟老头子,现在下手这么重,年纪越大脾气越差……嘶!痛痛痛!我错了!”

思思松开两指间钳住的软肉,顺手揉了揉,笑道,“夫君今年二十六岁了呢,再让爹爹追着你打不太好吧!”

杨逍按住思思的手继续在痛处揉了揉,没脸没皮地道:“只要他想,八十岁我也让他追着打,谁叫他女儿是我的心头肉呢?”

“臭小子!越活越回去了!”阳顶天甩袖冷哼,“才说这几年办事稳重了些,娶了媳妇又回到了十五六岁最让我头疼的时候,怎么,以为武功见涨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呵,你岳父还是你岳父!”

杨逍摸了摸鼻子,“没有没有,您要收拾我,一句话的事!”

“给我回去抄……”

“抄三十遍《道德经》嘛!我知道!”杨逍接过话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拉着思思便回房,不忘扭头挑衅道:“孤家寡人的,如果觉得寂寞了,可以抄抄《心经》修身养性!”

阳顶天举起巴掌扬了扬,见杨逍抱起思思一溜烟儿跑不见了,不由得气笑了,“个臭小子!仗着有人宠就原形毕露了!”

房门关上,思思探头探脑地扒着门听外面的动静,生怕阳顶天追过来暴揍杨逍,杨逍却喝着水揉了揉她的头,“放心吧,从小到大的规矩是,只要跑脱了他的视线范围,就不会被打了!”

敢情这种事情您还挺有经验?轻功都是这么练出来的?

“你今天怎么突然说到让爹爹娶妻?不像你的作风!”思思觉得有些不解。

杨逍虽然嘴欠,擅长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但是对如兄如父的阳顶天,他向来是尊重有加,十分有分寸的。自从柳芯茹下山后,明教上下谁也不曾明面上提起这件事,唯恐阳顶天难过,更别说劝他另娶了。

杨逍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叹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可是柳芯茹和成昆那里出了幺蛾子?”

“你知道教主的,胸襟广阔为人仁善,柳芯茹现在过得很不好。”杨逍只是淡淡地说道。

思思闻弦音而知雅意,一夜夫妻百日恩,柳芯茹对阳顶天又有救命之恩,哪怕当日头上绿油油,从容赴死之前阳顶天也是托思思保柳芯茹性命。若是柳芯茹过得不好回来找阳顶天,可想而知阳顶天会做什么。

“虽然柳芯茹一步步磨灭了教主的感情,但毕竟夫妻一场,教主重情重义,哪怕不明说,但看他被气得差点走火入魔便知道他有多难过。”杨逍叹气,很是担忧,“有些事情不是不提不想就会淡忘的,猛然记起来威力更大,要知道伤痛和遗憾憋在心里太久会变成执念的,我们都觉得他无所不能很是强大,可他也只是个凡人啊。”

思思垂眸,起身环住杨逍的腰叹了一口气,阳顶天如此,原著中的杨逍又何曾不是,世人都逃不过七情六欲,如果连一个倾述的对象都没有,一味压抑自己,不钻牛角尖才怪呢!

思思摇了摇头,苦笑道:“白鹿子被我气死了,这昆仑山怕是难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