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旭凤处境堪忧,不过总的来说,在禁足期间,他过的还是挺开心的,白日可以看兵书,习法术,夜间偶尔还可以化成燎原君的样子出了栖梧宫,然后去找润玉,在他不懈努力下,终于和润玉解除了隔阂,真是可喜可贺啊!
不过他觉得润玉变化有些大,好像从漱离仙上死的那天起,他就变了。先是在朝堂上大放光彩,频获父帝夸奖,暗中又与太巳仙人走得极近,还经常前往水神的洛湘府,可是锦觅明明已经回花界好久了。可润玉好像又没有变,明明每次他偷偷去寻他,他都还是如从前那般的啊!如从前那般温和近人,他看他的眼神未变,脸上的笑也未变,露出的欣喜也不似有假啊!
算了,不管他想做什么?自己默默支持就好。而且自己曾说会还漱离仙上一个公道,可是漱离仙上都已经逝去许久了,自己却一直被禁足栖梧宫,而凶手如今依然……,再说父帝这些年来倒行逆施,也越发不得人心了,天界改朝换代是迟早的事。
只希望到时候润玉能看在父子情分上,留父帝一命,不然恐怕自己又得一命换命了,毕竟,生养之恩,昊天罔极。而且父帝有再多不是,也从未亏待过自己,嗯,除了嫁祸自己杀害漱离仙上这一茬。
旭凤的禁足并未真的满一年,因为在他禁足大半年后,妖界作乱,太微便解了他的禁足令他去平定妖界。
出征前一夜,旭凤去了璇玑宫,他去得早了些,等了许久,才等到润玉下值回宫。
但能在出征前见润玉一面,旭凤心中甚是满足,得好久不能见到他了,但现今,母神不在,已无人能欺负润玉了,自己也能放心些。
“润玉,明日我便要走了,答应我,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内,请你替我好好照顾自己”从半年前那一日起,旭凤便再未叫过润玉兄长了,而是直呼其名,他本来想再叫得亲密些的,可是怕润玉多心,只能退而求其次。
旭凤不知道那一日润玉是否听到了他的那些话,因为他说完的,就沉思良久弄清自己心意后,低下头一看,润玉早在他怀中已睡着了。
而之后再见,润玉也从未提及那日的事,只是,他明白润玉已经相信他并未杀害漱离仙上,也不再怪他了,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而感情却更胜以往,越发亲密。
“那你万事小心”润玉给旭凤倒了杯酒,是几日前从锦觅那得来的桂花酿,“为你践行。”
“放心,我很快便会回来的,”毕竟我说过日后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我会在明朗的夜晚前往布星台,然后在北天极布下一颗最明亮的星,那时无论何地,只要抬头,便会找到方向,愿你早日取得胜利,早日回来。”
“那,多谢夜神大癜了!”旭凤笑道。
“旭凤,你要多加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润玉看着旭凤,极为认真的说道。
“我会的,就算为了……”你。旭凤看着喝了酒面庞有些发红的润玉,看着他那带着关怀与担忧的眼神,明明自己没喝多少酒,却感觉他已经醉了,诉情的话语脱口而出,“润玉,我心悦你”
☆、二十二
“你,你在胡说什么呢?”润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闻,语气极其惊讶,好似万分怀疑是他听错了。
“我说,润玉,我喜欢你,想和你余生相伴,共赴鸿蒙的那种喜欢,好久了!”旭凤觉得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索性说的明明白白。
“旭凤,你疯了我们都是男子,而且……”润玉慌忙的猛地站起。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同为男子,还是兄弟,但是爱是无法控制的。叔父说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说着旭凤起身拉过润玉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之上,“你看,我无法控制的心,尤其是看见你的时候,它就越发不受控了。我喜欢你,是真心的,你可愿意与我在一起?若你愿意,那日后你便是旭凤此生情之所钟爱之所系的爱人,往后有我敬你重你爱你,陪你顾你护你;若不愿,日后,你依然是我最亲密的兄长,我亦会敬你重你护你,却无法爱你陪你顾你,因为会有人替我爱你陪伴你照顾你。”
“旭凤,纲常难容,天道不允,你我实在是……”润玉强行收回来自己的手,后又拿起桌上的酒呡了一口。
“纲常礼法,天道人伦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为了你,我逆了纲常,违了天道又如何?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我在乎,我害怕……”
“所以,所以你便要弃了我吗?因为所谓天道纲常,你便不要我了吗?”
“旭凤,我……”
“算了,你不用说了,是我的错,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想太多,你我之间,其实连弃字都谈不上”是了!他怎么就自作多情而理所当然的认为兄长喜欢他,还喜欢到愿意为他不顾一切呢?现在兄长得父帝器重,众仙赏识,为何要因为一个他就去冒失去现有一切的危险呢?可笑,太可笑了,他怎么就虚实不分而又极其可笑的以为兄长是那个镜像中说着“万一,他回头了呢”那个天帝润玉,而他是那个忘记爱人的魔尊旭凤呢?他明明不是啊!那个荒缪的镜像不过是不知那妖魔或是神仙半真半假的编造于那盏能令人倒霉的灯中的,他又倒霉的看到了而已,怎么就相信了呢?
尽管旭凤处境堪忧,不过总的来说,在禁足期间,他过的还是挺开心的,白日可以看兵书,习法术,夜间偶尔还可以化成燎原君的样子出了栖梧宫,然后去找润玉,在他不懈努力下,终于和润玉解除了隔阂,真是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