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言语,心里如何忖度,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色已晚,沿路走了片刻,风中凉意刺骨。小鱼儿不禁打了个寒噤,前方漆黑一片中影影绰绰破碎灰白相间,竟是一片墓地。
墓地中荒凉阴暗,守墓人也踪影不见。风声狂啸,悲哀传唱无数魂魄安眠泯灭的序曲。数排冰冷墓碑前皆是一片空旷,而有一块墓碑前却摆满了鲜花,那点鲜活热暖的美丽颜色驱走些许冷意。
小鱼儿迈步走了过去。这墓地前就是一片星点灯火,想来是个热闹的镇子。
忽地他停了步。一条人影轻风般荡了过去,无声落地,正立在那满是鲜花的墓碑之前。那人一身黑衣,长髯高冠,身材秀颀,露出的双目厉如闪电。
小鱼儿立刻不动了,悄悄地退入了阴影里。只见那人垂下头颅,久久凝望着那墓碑。天光昏暗,小鱼儿完全看不到墓碑上的名字。
“月央。”
黑衣男子语声响起,似诉似泣。他声音虽然轻,但是在这寂静无人的墓地中又被风一送,自然有不少传到了小鱼儿耳朵里。
“你已去了十四年。我这十四年里,是真的未曾干那些你不喜欢的事的。”
黑衣人叹了口气,道:“可是江湖里总有人不服我。月央,我如此做,你怪我我也只得认了。”
他蹲下身,轻柔地抚摸着墓碑,仿佛正抚着多年的爱侣娇妻:“这花你可喜欢?这些年你虽去了,你的孩子仍伴我左右。每每看到他,我就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