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自然不过地揽过那人腰身。江玉郎身子一僵,胸腔中痛感如沸蒸腾,咬牙推开了他,冷冷道:“现在形势不利,你还是莫在这里停留。快走罢,免得连累我。若是被发现,我无法为你开脱。”
小鱼儿眉毛一扬,方欲出言,忽闻一阵略有熟悉的温热药香传入鼻端,目光也顺着转向江玉郎手中的那碗药。
小鱼儿目光闪动,皱眉道:“这是什么?”
“……抑制的药。”江玉郎声色不动,抿紧双唇,眸光躲闪。
小鱼儿劈手夺下那药碗,于鼻端一嗅确认,难以置信地失声道:“你服这东西做什么?这是苗疆的一种毒草你可知道?”
江玉郎挣开他搂着自己的胳臂,伸手去够小鱼儿手里的药碗,淡淡道:“不关你的事。”
小鱼儿被他这不咸不淡的平静反响弄得火冒三丈,冷笑道:“以毒攻毒这蠢法子谁教你的?纵然有几分效力,你可知副作用会有多大?”他随万春流长大,自是颇知医药毒理。“情蛊”之毒猛烈凶悍,必以另一种凶烈毒性反而压制,才能得以解脱片刻,但若是双毒入体,更是后患无穷。
“不关我的事?你把自己吃死了我怎么办?”他不怒反笑,随手把药碗往桌上一撂,强制搂过人来,笑道:“而且我人都已在这里,要这些做什么?”
江玉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胸口淤积多日的沉闷痛楚很是迅速地消散些许,只不过那无法宣泄的欲求不满郁郁之痛又卷土重来。
他还未及做出任何反应,后脑就被死死扣住,唇上覆了微温。
小鱼儿吻着他。江玉郎的唇瓣是意料之内的软润娇嫩,教人想咬上一口。这双薄情的红唇,不知吻过多少怀春少女?
江玉郎墨瞳一缩,下意识剧烈挣扎,在对方腰身肩膀毫不客气地又推又拧。小鱼儿自不会在意这些,扣在他腰间的手臂反而紧了紧,偏头轻笑道:“不许出声,你难道想让他们看到你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