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两人已滚入床帐。小鱼儿身为屠娇娇的弟子究竟不等闲,江玉郎腰都软了,生生迫出几声酥软呻/吟。他也顾不得形势优劣,伸手去扯他的衣服,顺势在少年纤细的锁骨上落下细吻。

“不行,你有伤。”小鱼儿下腹邪火正旺,分心按住小狐狸捣乱的爪子。

“……”江玉郎气馁地一口咬下去,粉红齿痕赫然在目。

小鱼儿在他耳珠上一吮,懒洋洋道:“好好亲,不许咬。”

欲求不满的狐愈发肆意。他充耳不闻,点着那齿痕,柔笑道:“你若有朝一日胆敢变心,我就这样咬死你。”

小鱼儿不禁一笑。若是他们敌对时他说出这话,也许还有几分摄人;但此时江玉郎脸颊粉扑扑地躺在他身下时突出此言,只更像是胡搅蛮缠的撒娇。

但他知道,他的确能够这么做。即便他已领略过他的温柔,但江玉郎的心狠,仍素来闻名。

小鱼儿低下头,在那莹白圆润的鼻尖咬了一口,笑嘻嘻道:“你真狠。”

“你早该知道。”江玉郎微笑着迎上他目光,凌冽冰澈的双眸揉碎了春天未及化解的冰屑,温柔且冷酷。

“放心罢。”小鱼儿吻在他嘴角,寸寸辗转向下,炽热潮湿。“我若是放手了,就再找不到你这样的小狐狸了。”

江玉郎身子一颤:“你……”

“我改主意了。”小鱼儿正色道,“胸口受伤,腿可以动么?”

重重帘帐散落,隐约可见年少有力的躯体交叠。

伴随一声略显甜腻的哼/吟,依稀有懒洋洋的闷声调笑,好似正在逗弄一只午间慵懒的猫:“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