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旋过身来,半是认真地盯着那双眸子,嗤笑道:“我要听真话,你对付女人那套口蜜腹剑对我不管用。”

江玉郎哑然失笑。他说话向来玲珑婉转,一时要真情实意地直白一回还真是有三分羞于张口。

这种事彼此心知肚明不就好了,这小子非要搬到台面上来说个清楚么?

思虑动荡,他一双黑白莹莹的眸子浮现几丝运筹帷幄的奸诈,虚张声势步步为营:“你若钟情,我自不负。”

声线冷静戏谑,似狡猾的狐狸,慵懒且阴险。

小鱼儿好整以暇地笑道:“好算计。你总是给自己留好后路。若是有个变数,你便敢趁机逃了,是不是?”

“你若是敢为我死,”江玉郎不遑多让地狡黠一笑,圆滑婉转,一字字道:“……我又何尝不能为你。”

接下来堵上的亲吻更似噬咬,是尚未成年的幼狼之间的较量,鼻端缠绕着山峰田野的风,惊动了葳蕤林篁,摇宕出细微心动的响。

江玉郎一动不动地任他亲吻,扣紧了对方的腰身,激烈地回应着,直到嘴角一痛。这点痛他虽不放在眼里,但还是为之一醒。

罪魁祸首笑着舔去他唇边的血珠,眼底烧出足以席卷旷野的野火:“疼么?”

江玉郎五分懒怠三分□□两分疑惑,贴着小鱼儿的嘴角猫似的舔舔自己的鲜血,诚心诚意道:“疼。”

“我信你一回,记住你的话。”那人抓紧了他的肩,一字字道:“我若不负你,你绝不能负我。”

江玉郎的肩被捏得生疼,却忍不住轻抬嘴角对住那双眼,字句自舌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