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麻衣愣了愣。江玉郎笑得更加恭谨,道:“阁下要杀他自然简单,只是这般粗浅手法,是否太不符合阁下盛名?”

魏麻衣被他绕晕了,讷讷道:“你……”随即甩了甩头,大喝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江玉郎微笑道:“我寻他而来,自然也是他的仇人。他抢了阁下的心上人,阁下若是现在就一刀杀了他,他死得未免太痛快了。”

他舌尖微露,轻舐唇角,眼里闪过嗜血光泽:“不如听我一言,你可以先剁了他的手脚,将他伤口撒上盐,折磨个十天八天,再剥了他的皮挖了他的心,不是更好?……”

魏麻衣并非胆小之人,相反还是一个见惯杀伐决断的江湖中人,居然都听得冷汗涔涔。

这少年竟是树上这小子的仇人,皮相文质孱弱如书生,竟有这般的蛇蝎心肠,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小鱼儿那边厢已经瞪起了眼睛,大声道:“江玉郎,不是说小别胜新婚么,你怎么一见面就要谋杀亲夫?”

江玉郎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闭嘴。”

闭嘴就闭嘴。

小鱼儿一不做二不休,话是不说了,却对他做了个鬼脸。

一个人被倒吊着还偏偏要做鬼脸是什么样子不消说,江玉郎虽是生气,也不禁失笑。他只能强迫自己敛起笑容,对魏麻衣道:“这小子聒噪吵闹,胡言乱语,阁下切莫被骗了,不如先割了他的舌头。来,我帮你按住他。”

魏麻衣一惊,不知该不该领受这“好意”。正当踌躇之时,他忽然眼前一晃,方才看似被他制住的小鱼儿从树上竟灵敏矫健至极地翻落。

魏麻衣错愕之下,疾退数尺,茫然道:“你……你怎地……你耍什么花样?”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分明用重手法点了小鱼儿几处要穴。刚来这似敌似友的少年也并未触及他身子,莫非还有隔空解穴的办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