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垂眸笑了笑,道:“不错……我们只有等,只有忍。论苦守与忍耐,天下只怕还没有一个人能赢得过我。”

小鱼儿望着他半是落寞半是决绝的剪影,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不知不觉又走回了那间石室。移花宫主还是冷冷孑立,一言不发。苏樱和铁萍姑见他们回来,忙跳下椅子,跑了过去。

“有发现么?”

他们的神情已经回答了她们。

铁萍姑轻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义父的机关术向来不会有纰漏。”苏樱更是毫不吃惊,黯然道:“那么我们只好这样等死,又有什么乐趣?”

小鱼儿突然对移花宫主走了过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我江小鱼能与两位宫主死在一起,葬在一起,总算有缘。现在大家反正都快死了,我们昔日的恩怨,也从此一笔勾消,你们为何定要花无缺杀我,究竟有什么秘密,我都不想问了。”

移花宫主也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说出这种话来,只有张大眼睛瞧着他,等他再接着说下去。

苏樱却看懂了,秋眸含笑地望向他,拉过似懂非懂的铁萍姑凑耳低语几句,铁萍姑的眼睛也张大了。

江玉郎亦垂首站在小鱼儿身旁,看似恭恭敬敬,嘴角悄悄扬起。

小鱼儿道:“现在花无缺既然不在这里,我们看来也不会有逃出去的希望,我只求你们让我痛痛快快的死了罢!死,我并不怕;但等死却实在令我受不了。”他一面说话,一面偷偷向移花宫主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