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只当是耳旁风,摔手要走。小鱼儿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腰身,膝盖一顶便把人压在了墙上。江玉郎反应迅疾,一双冰雪浣过春水的眸子似笑非笑,主动扬首索吻。唇瓣贴合,软舌长驱直入,毫不犹豫地攻城略地占取上风。

小鱼儿颇有些意外,也纵宠他肆意胡闹。口里被那人恨恨地扫荡了个遍,江玉郎一口咬在小鱼儿唇上,清晰鲜明的尖锐痛感混着铁锈气息的腥甜浓郁,被对方的舌径自带了进来。

小鱼儿知道这是自己的血,但他并不在乎。

狐狸吃醋一场好戏,最是喜好惊险刺激的江小鱼如何舍得不看。

江玉郎亲得自己头昏脑涨,那人尚还笑意浓郁,他挫败地不禁松了口。小鱼儿却又捧住他的后脑,摸着那一片柔绵细滑的青丝,复又吻了过去。后来居上的对抗激烈且无畏,小鱼儿拥有让人沉醉的技术,江玉郎也不可避免。

后者真正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是小鱼儿肆意妄为地抽开他的衣带,江玉郎迅速从意乱情迷的甜美春意里抽身而出,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松手!”

小鱼儿悠闲地瞧着爱人慌不迭地掩住略微红肿的唇,待江玉郎好不容易缓过心神抬起一双怨怼的目光,才笑嘻嘻地开口:“我会这么对她么?”

江玉郎抬眸,双眼氤氲月华凌冽,两捧清亮如脉脉细流:“你……”

“不论来的是谁我都会招待的。”小鱼儿叹了口气,一字字笑道:“江玉郎,你要信我。”

信你?

信你从未和她有过这样的深情,这样的亲密——让他想到就一阵嫉恨的亲密、信你早已忘了她。

江玉郎抿了抿嘴,他心思剔透,二人钟情又并非一日而已,他又何尝不知他心中所属。熹光剪影落在嫣红唇际,一场灼然的浪漫情调。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