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骞只会宠溺地笑笑,根本没有发觉他是故意的。

他的记忆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清晰过,记起了小镇和马伯骞相处的所有事情。

心中竟有种惶惶不安,仿佛这些记忆以后都将会遗失。

这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时,他在心中呸了好几声,我脑袋肯定也掉坑了,干嘛要诅咒自己。

一路上也不着急,走得特别慢,来到物业那取钥匙时,物业告诉他,“刚刚另外一位房主已经把钥匙拿走了。”

马伯骞来了?

“好的,谢谢。”周震南拖着行李箱往石子路上走去,轮子滚动的声音他嫌吵,干脆把整个箱子提了起来。

马伯骞看着他从对面走过,周震南吸了吸鼻子感觉心头一暖,那些糟心的事抛之脑后,眉眼带笑,“马伯骞,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赶了最后一趟航班来的,”马伯骞把周震南手中的行李箱接过,“本来打算去车站接你的,看了时间你也要到了,就没有去。”

“车站的饭太难吃了,我饿了。”周震南跟着马伯骞进了屋,并没有把鞋子换掉。

“想吃什么?”

“去吃面吧,那个面馆的面我还挺想念的。”

“行,我去换件衣服。”

周震南盯着马伯骞满腹疑团,“你这个衣服不是好好的吗?”

“刚刚铺床单的时候,出了一身汗,不是很舒服,”马伯骞从行李箱找出一件白色T恤套上,“南南,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小区里养相思鸟的那个老伯吗?”

“我记得那只鸟,怎么了?”手机震动了下,周震南应了声,掏出手机看了看。

有妈妈发来的消息。

—南南,你在哪里?

—对不起,是妈妈考虑不周,妈妈这种仓促的做法确实不对,妈妈跟你道歉,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爸爸也回来了,还问做了都是你喜欢吃的菜,怎么不见你人,你在外面酒店的话,我让司机去接你回来

自始自终,没有提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想了想,不能让家里人一直担心,周震南回了句我在xx小镇。

“我来的时候碰到了以前老伯的邻居,他跟我说了很多老伯的事情,”周震南没有回应他,马伯骞把衣服的整理了下来到他身旁问道:“怎么了,你来的时候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周震南抬起头,“没事,那个老伯怎么了?”

“我们先去面馆,等下吃饭的时候我在跟你说,老伯的故事我当时听的时候,真的觉得非常难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