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惩罚。

狄俄尼索斯原本可以不用毁灭自己的肉身就能摆脱光明女神忒亚的追杀，然而他偏偏却选择了最激烈，同时也在陆放歌眼中最愚蠢的一种方式想要给光明女神忒亚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知道错了”陆放歌坐在椅子上, 用手撑着头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徒弟。

狄俄尼索斯闻言，头埋得更低了，只道“我知道错了。”

陆放歌放下撑着自己额头的手, 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轻轻一放, 明明不是特别大的声响，但莫名地却让狄俄尼索斯心惊肉跳。

狄俄尼索斯想要抬一抬眼皮去观察陆放歌的神色, 然后还没有等狄俄尼索斯将眼皮抬起来的时候，他便听见陆放歌又开口问道“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狄俄尼索斯抿了抿唇道“我知道自己不该冲动，但前世死亡时的记忆全部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控制不住，我想要她付出代价。”

身为角神匝格瑞俄斯死亡时的记忆全部向他涌来，纯真懵懂的神明被玩具欺骗，然后身体被提坦神彻底撕成碎片，尸体散落在大地之上。

每每回忆起来，狄俄尼索斯都觉得自己被复仇的情绪所控制，他要让忒亚感受到自己的绝望。

陆放歌走到狄俄尼索斯的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无论如何狄俄尼索斯也是陆放歌亲手养大的孩子。

“乖孩子，关于光明女神的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陆放歌轻声道。

狄俄尼索斯抬头看向陆放歌不明白怎么回事。

“她将自己同信仰绑在一起，这注定是死路一条，我所做的只是加快这个进程。”陆放歌将跪在地上的狄俄尼索斯扶起，然后慢慢道，“现在提坦神菲碧，应该是新的光明女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