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南要不要我们帮你一起找?”

“不用了,不是什么重要东西,谢谢。”轻瞄淡写的语气却没有掩盖住自己眼中的黯然,怕被戳中了自己的软肋飞快转身离去。

赵天宇从领导那边脱身用了好一段时间,回来时没有看到周震南对身旁的人问道:“你们有看到周震南吗?”

“他好像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谢谢美女,吃好喝好,多吃一点,看你瘦的都不美了。”赵天宇边说边对回话的女子眨了眨眼睛,然后拿起椅子上周震南落下的外套往外走去。

身后美女正红着脸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

雪从平安夜那天开始下起就没有停过,此时街上到处都是雪白一片,虽然不厚,但是那么小的耳环也足够淹没了,周震南今天所去过的地方现在全充斥着他的脚印,来来回回走了那么多趟也不曾感到疲惫,即使手已经冻得通红,自己也毫无知觉。

赵天宇赶来时,看到小孩身穿那薄薄的黑色毛衣仍旧在雪地里反反复复的奔走。

脚下动作加快往他的方向赶去,怒气冲冲的抓住周震南手腕,把外套轻柔的给他披上担忧道:“丢了什么?我帮你找。”

他终究还是周震南,赵天宇终究还是没法对他愤怒,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强行拉他回去,所以他只能隐忍自己的怒气默默的陪着他。

周震南裹着外套在马路边上蹲了下来,非常平静道:“赵天宇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我有好几个耳洞,为什么很少见我戴耳环。”

“你不是说不想戴就不戴吗?”赵天宇站在周震南身边认真的听着他的话。

“其实是我耳朵容易过敏,所以就很少戴。”

“嗯。”

“马伯骞知道我耳朵容易过敏,所以特地给我定制了一个我戴了不会过敏的,我从来没有戴过它,我把它珍藏了起来。”

赵天宇喉咙有些苦涩,继续接道:“你今天戴了,那个耳环跟马伯骞经常带着那个一模一样。”

上面有你们俩独一无二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发什么疯,就特别想戴一戴,马伯骞一直带却从没有丢,我戴一次就丢了,真的很讽刺。”

“我陪你一起再找找。”

“不找了,我知道找不到了。”

“等马伯骞回来再去定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就可以了。”

“不要了,我想回家。”

“好,我现在送你回去。”

赵天宇把副驾驶车门打开示意周震南上车,周震南来到副驾驶边上把门关上说道:“我想做后面。”

上车之后又突然来了句,“赵天宇,一个大男人这样是不是很那个,不就是丢个耳环而已吗?”

“男人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

“其实我也说不清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好像整个人有点崩掉。”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