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毛倡妓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自家首领一眼后迟疑的点头应了一声,“啊,好。”

“你什么意思?”

时雨皱起眉头有些不满的看着对面神色散漫的青年,故意挑起他的斗志,现在又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轻飘飘的一笔带过,他可不是奴良组的这群妖怪,没必要听从这个家伙的命令。

“你方才不是说想洗澡吗。”

鲤伴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道,“再不去的话,那些鱼腥味可就洗不掉了。”

他意有所指的打量着时雨身上的那些血污,大部分都已经干涸结块了。

“嘁。”

时雨瞪了他一眼,一脸不乐意的将手中的日轮刀收回伞柄中,在毛倡妓的带领下去了澡堂。

时雨这个澡洗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不管怎么洗他都觉得自己身上还有那股子腥臭的咸鱼味,一刀砍掉上弦之五的脑袋还真是便宜他了,要不是鬼的脑袋被日轮刀砍下来之后就会立刻化灰,他早把玉壶那家伙的脑袋割下来塞酸菜坛子里腌个十年八载的。

等时雨从澡堂里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半夜了,先前还热闹的院子此刻却空荡荡的一只妖都没有,估计都去睡觉了,想到这里,时雨不禁想吐槽一句妖怪竟然也需要睡觉的。

他的那身鬼杀队的制服被毛倡妓拿去洗了,毛倡妓给他准备的换洗衣物是一件黑色的浴衣,外形和质感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尺寸方面明显大了一截。

时雨甩着空荡荡的袖子,光着脚在走廊上散步,他忘了昨晚他是住在哪儿的了,奴良组的宅子还挺大,房间也有很多,他总不能一间一间的去逐个确认,就只能在走廊上走走,准备随便找个角落凑合一晚上,反正明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三千世界此刻应该将他杀了上弦之五的事情告诉鬼杀队的那位年轻当主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就会受到传召,或许还能久违的见到他的那群弟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