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几步走上前，将江城端详了一番，张口就问，“江澄，我的酒呢？你空手来的？”

江城嗤笑：“你还想在云深不知处喝酒？你不怕丢含光君的脸，我害怕丢云梦的脸！”

“那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魏无羡说。

江澄看见金凌对蓝忘机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来气，他负气般的瞪了金凌一眼，“什么日子，这小兔崽子挨揍的日子。”

魏无羡听了这话，还是不死心，“那你们来干什么？难不成给我表演金凌挨打？”

江澄似乎更生气了，“你以为我愿意来？还不是这个小兔崽子闯了祸，蓝启仁非让我来一趟。”

金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完全不敢抬头看他舅舅的眼神，只是小声嘟囔，“规训石上这么多条家规，我这不是没来得及看完吗。”

江澄：“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几人回了云深不知处，江澄带着金凌去领罚。

因为没人记得他的生辰，魏无羡消沉了一下午。不是因为没有礼物收，而是因为没人重视，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平日里，他最喜欢逗后山的兔子，今日确是没了兴致。

到了晚上，魏无羡原本想早早的休息的，左等右等蓝忘机却一直没回来。

桌上的蜡烛已经快燃尽了，房间里昏黄一片，魏无羡坐起身来，心道：蓝湛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又被他叔父叫去问话了吧？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魏无羡穿戴好衣服，就着月光，来到他叔父的书房，里面并没有人。他又在云深不知处逛了几圈，别说是蓝湛了，连个人都没有。

他在风中立了半晌，眼神倏然变得凌冽。

学堂那边有动静。

已是深夜，绝对不是学生。多半是不速之客。

房间黑暗，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魏无羡微微侧身，手握住腰侧的陈情，缓着步子走了过去。

他在门口听了片刻，确定里面有人，一手推门，厉声道：“谁在里面，滚出来。”

门应声而开，原本黑暗的房间刹那间亮如白昼，一群小辈们跳了出了，欢笑道：“魏前辈，生辰快乐。”

魏无羡手僵在半空，呆了一瞬，“你们这是……”

江澄也在一边道：“魏无羡，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魏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