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间,只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魏前辈!魏前辈!快醒醒!”
是思追的声音,他混沌的灵台开始变得清明起来。
睁开眼睛,看到思追正担心地望着自己,而自己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思追,我这是怎么了?”
“魏前辈,你刚才可能梦靥了,不住地喊痛,身子也蜷作一团,我和景仪都很担心你!”
“我睡了几天了?”
“魏前辈已经昏睡五天了,泽芜君请了医师诊治只说是身体损耗太大,虚脱脱力,并无大碍,不知怎么却醒不过来,实在让人担心。魏前辈,你现在身体可还有不适?”
“我无事,蓝湛怎么样?”
景仪垂了头,眼睛似有朦胧的水汽,痛惜道:“含光君为救我们伤得太重了,现在也是昏迷不醒,汤药不进,医师说他灵脉尽断,怕是”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蓝湛不会有事的!”难道还是像十八年前那样,他拼尽全力,还是留不住自己最重要的人吗?
只觉得一阵锐痛袭来,仿佛心头被撕裂一般,他几乎站不住,却又不甘心躺下,踉跄着奔向内室,他知道这里是静室,里面躺着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
看到他苍白着面色步履蹒跚地奔来,本来守在床头的泽芜君自动让开了位置。
他往日如玉的面容苍白如纸,红润的双唇也失了血色,因为前胸后背都有伤,只能侧卧着,即使伤口已经好好处理过,但因为伤口太大,洁白的衣衫上还是渗出点点殷红。
记忆的他从来都是灵力强劲,气质虽冰冷,却总是如山一般将自己护在身后,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即使受了伤,他也会将痛苦压抑在心底,如玉的面容也从来不曾有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何曾有过今日这般脆弱单薄?
“蓝湛!”声音有难掩的痛惜和焦灼,紧紧握住他的臂,想要将灵力输入他的体内。
“忘灵脉尽断,但是身上灵力却充沛,魏公子可知缘由?”泽芜君感受到他对弟弟的关心,心略感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