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在继续等委托人的过程中发了个信息给莆田小朋友,让他帮我留意一下这个狩刀人的信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又过了一会儿,差不多快到约定时间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匆匆跑过来,停下来的时候还喘着气,背上背着一个乐器包,“我是与你们约好的藤堂中村的女儿藤堂薰,他因为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是由我来带你们到店里。”

“十分抱歉!”女孩双手合十连连道歉。

“没事,临时也有事也是没办法的。”我看了一眼藤堂薰背着的乐器包,这个的重量看起来可不轻,“小姑娘你一路跑过来也辛苦了,歇一歇然后带我们去店里就行了。”

藤堂薰松了口气,把乐器盒从左边的肩膀换到右边的肩膀,抿了抿唇露出不大好意思的笑容,“不用了,也不远,跟我来吧。”

藤堂家的店是一家陶器店,就位于那家被毁掉的居酒屋的不远处,差不多就是隔了半条街,我们跟着她到她家的店里去的路上正好路过了那家居酒屋。

我放慢脚步往居酒屋的方向看了看。

门口的灯笼掉了一个,另一个也只剩下半个,[酒]字的上半部分还留在灯笼上,残缺的部分切口很平整,明显是利器造成的。

虽然老虎的爪子确实也挺锋利的,但是这个整齐的切口一看就是刀造成的啊,而且应该还是那种比较长的刀。

因为我按照这个切口的走势大致估算了一下,在拉门的另外一边找到了一道并不是很深的刀痕。

我根据看到的这些残留下来的痕迹,在脑子里慢慢地把这些一个个串联起来,试着单凭想象把当时的场景模拟出来。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藤堂小姑娘发现我的脚步慢了下来,回过头来问我。

“说起来,藤堂小姑娘你们家就在不远处吧。”我从脑内模拟中回过神来,开口问她,“这家居酒屋被毁的那天晚上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比如说金属碰撞的声音什么的。”

☆、第七十三话

“哎?”藤堂薰愣了一下,“金属碰撞的声音?我也不清楚,那天我很早就睡了,还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妈妈跟我说我才知道足代大叔家的居酒屋被人毁坏了的。”

“这样啊,那我听说前两天有人在这附近目击过巨大的白色猛兽,说起来藤堂先生也是因为这个才委托我们万事屋来你们店里守夜的,藤堂小姑娘你有听说过有关那个白色猛兽的什么事情吗?”既然藤堂小姑娘不知道,那我就略过了这个话题问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那这附近应该总会有人听到过动静的,藤堂小姑娘不知道的话找个机会再去问问其他人吧。不过白虎这个知道的人应该就比较多了,都到了委托我们来守夜的地步,应该是流传地挺广才会造成这种情况吧,不知道有多少人目击过小白虎到处溜达。

不过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藤堂薰就只是不怎么在意地摇了摇头,“听说是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认识的人里也没有人见过,最开始说见过在夜晚游荡的人还是一个喝醉的酒鬼,爸爸他完全是杞人忧天,你们不用放在心上,随便应付一下他就行啦。”

“横滨可是临海的大城市啊,附近又没有能养出什么大型野生动物的大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老虎嘛!”

“原来是喝醉的人看到的啊?这么说也有可能是眼花看错吧?”

“说不定其实是看到了老奶奶挂着的白色床单。”藤堂薰嘟囔了一声,推开了她家陶瓷店的门,“好了,请进。请小心一下门口的瓶子。”

她这样一说,我留意了一下进门口就能看到的那个比人都高,说花瓶不像花瓶,上中下直径完全一致,几乎就是一个圆柱体的瓶子。嗯中间追着的这一串形容词有点多了,总之就是一个看起来不大像瓶子,但是美观性和配适性都挺不错的瓶子。

瓶身上是浮世绘风的图案,要说画的是什么我这一下子也看不出来。

“今天爸爸他可能不会回来了。他没有按约定去接你们是因为有一个朋友急症住院,他赶过去了。”藤堂薰把背着的乐器盒靠在墙角,然后跟我们解释道,“我会在店里待到八点,走之前我把钥匙留给你们。”

“这样啊,也行。”我想了想,“你们店里有其他员工吗?”

“原本是有一个,但是刚辞职。”

“明天是火曜日,藤堂小姑娘你还要上课吧,藤堂先生大概也赶不回来那这样吧,等会儿我们联系一下藤堂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这里可以留一两个人直到藤堂先生回来。”我想了一下,提出这样一个提议。

好吧,其实就是单纯地有些好奇,毕竟我也偶尔也追追大河剧,对这些剧情咳咳,也还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