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的心情难免就开始复杂起来了。

“因为旦那你啊,是个毫无疑问的好人。”太宰没有反驳,错开目光仰头看向夜空,声音轻得像一道从遥远的时空中飘来的风,“你的正确性如此耀眼又自我,确定了自己的道路之后就可以毫不动摇地走下去。但是当正确太正确了时,正确性又会变成一种武器。”

“我怀疑你是在跟我饶舌。”听着一连串的[正确][正确性]的抽象指代,我好悬没被绕晕。

然而在听懂他的意思后,我愣怔了一下,在这一刻才更深地明白了他一直以来追寻死亡,哪怕知道死亡之后并不是真的结束也依然不停自杀,以接近死亡来感受生的实感的原因。

这家伙也太悲观了啊!

在大部分人都还只看到眼前的时候,太宰这个太聪明的家伙已经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已经被他看透。

因为看得太透,所以他会以一种自虐般的等待闸刀落下的心情看着情况沿着他预料到的轨迹发展。

“也许有一天你的正确会刺伤自己。”太宰回过头,脸上没有惯常的笑容,微垂的眉眼下压抑着几乎会让一个人崩溃窒息的悲哀,又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冷静,“但是即便是这样,你也不会停止,正因为是你啊”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吗?”我咋了下舌,直接伸出手把他侧过去的脸掰过来正视我,语气严肃起来,“听着,太宰。”

太宰失焦的眼睛略微聚焦。

“别用正确什么的形容我,我并不觉得我所做的都是正确的。”我为了给太宰做心理辅导,难得剖析了一下自己,“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折断,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不知变通。”

“你知道福泽先生是怎么形容我的吗?没有流派的诡道武士,诡道可是多变的代名词,如果真的不知变通我当初也不会收你当员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