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么说起来

我记得铃木的简历中说了他是被祖父训练成了为了制裁罪犯而存在的杀人机器,而在来万事屋之前他也是遵循这条指令寻找罪犯将其杀死。

那么他盯上横滨最大的犯罪集团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来着。

我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仔细地观察着铃木的表情试图看出他是怎么想的,“小一,你是打算对港口黑手党采取行动?”

“您并不赞同。”铃木安静地转过目光。

“唔,赞同不赞同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去,小一你有想过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在这个城市中存在的意义吗?这么大一个靶子立在这里,军警为什么不围剿他们,异能特务科为什么会允许他们合法使用异能力?”我开始整理语言,坐在来准备跟铃木好好地谈谈。

铃木用目光表达了他的疑惑。

“横滨是全国最大的港口城市,每天横滨的港口都有无数的商船驶向各个国家,同样也有无数的其他国家的商船将货物运送到这里,这些商船涉及的金额单是一天就可以达到上百亿,通过这些你能想到什么。”

“走/私。”

“没错,在以前这个城市确实是一个走/私与du品的天堂。各种帮派组织数不胜数,要开店做个生意可能前脚一个组织收了保护费刚走开后脚又来一个帮派收保护费不过那时候其他地方也不太平就是了。”我尽可能不偏颇地把当时的情况叙述出来,“港口黑手党就是在这样一种大环境下,以首恶的姿态镇压着其他帮派组织,强制要求其他黑帮组织遵守他们的规矩,这才遏制住了明面上的走/私浪潮,把数量控制在一个看上去还没那么可怕的度上。”

“所以说港口黑手党是在变相地维护着地下世界的秩序吗?”铃木的表情完成了从茫然到似乎懂了,再到最后三观受到冲击的恍然大悟的转变。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正不正确,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横滨现在的平和是在当初港口黑手党所建立的黑暗的秩序中实现的,我十五岁来到横滨的时候已经有了初步的秩序,也算是得益于他们了。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是军警部队来也不会有比以恶制恶更好的方法了。”

我给某种程度上对善恶的分界还很单纯的铃木把我所知道的事情一口气说了,然后吸了一大口草莓牛奶。这时候横滨海面上的白鲸与一家小型无人机相撞,巨大的白鲸越过高架桥落入海里,激起海啸般的水花。

我不知道铃木在听完这些话之后经过了怎样的思考,总之在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抬头认真地问我,“您觉得杀死法律无法制裁的犯罪者是正确的吗?”

我一口草莓牛奶哽住。

铃木这问题已经相当于在问他的存在有没有意义了,原因前面也提到过了,铃木是被作为制裁罪犯的杀人机器而训练出来的,他之前的人生里一直遵循这个指令而行动。不过同样的,问出这个问题的铃木内心已经脱离了机器向人转变了,机器是不会考虑存在的意义的,人才会。

就算这个先不说,他问得这个问题也是无数人探讨了很久也没有探讨出来的相当有争议性的问题,而且说实话我有时候也会想这个问题,因为总有一些不配当人的人渣钻法律的空子或者凭着未成年的身份逃脱应有的惩罚。单是看着这样的新闻就很让人生气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认识的人被这种人伤害了,然后法律又无法判决他们的话我会做出点什么来。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我正常情况的时候是秩序·善阵营,特殊情况下会转变成混沌·善吗?

“要不然小一你去看一下蝙蝠侠系列或者其他的什么?”我想了想对铃木说,“这个问题别人是没法给你答案的,任何人给你的意见都只能代表他自己而不能代表你,你需要自己去思考,去决定。”

☆、第一一四话

跟铃木聊完了人生理想还有存在意义,另一边白鲸坠落的危机也解决了,白鲸坠落之后铺满了海天的是橘红的夕阳,我转身把喝完的草莓牛奶盒扔进垃圾桶。

“好,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今天我请客一起去吃大餐吧!”我心情不错,索性直接提议来个聚餐。

乱当然是积极响应,跟我聊完之后按照我说的去找蝙蝠侠系列看到铃木也木木地点了点头没反对。

至于去哪里吃,吃什么,我们决定从我攒的一堆优惠券里选一张出来,最后选出来的是烤肉。

[望月桑,太宰先生在你那里吗?]

在万事屋聚餐烤肉的中途,我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了收到消息的提示音,我空出手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中岛少年发来的信息。

等等,这么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