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将那日不夜天城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江厌离,随后,又说道:“阿爹决定和阿娘一起隐退江湖,从此不问世事……”
江厌离听到阿娘被温逐流化去了金丹之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低低的呜咽出了声,看的坐在一旁的金子轩,心里莫名的有些心疼。
江澄默默的站起来,走到江厌离身边,紧紧的拥抱住了江厌离,轻抚着姐姐单薄的后背,声音有些低沉的安慰道:“阿姐,不要伤心了,阿爹一定会照顾好阿娘的,再说了,也许这样逍遥的日子,才是阿爹和阿娘所期盼的不是么!”
江厌离在江澄怀中渐渐止住了哭声,有些哽咽的点了点头,表示江澄说的对,也许那样的生活,才是他的阿爹和阿娘想要的!
江澄轻轻放开了江厌离,认真的直视着江厌离的眼睛,坚定的说道:“阿姐,以后莲花坞只有我们姐弟了,阿姐放心,弟弟发誓,一定会保护好阿姐的,绝不会让阿姐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听着江澄如此信誓旦旦的誓言,看着江澄如此坚定的眼神,江厌离觉得无比的安心,她直到这时才发现,她的弟弟江澄,是真的长大了,能够撑起整个云梦江氏了!
江澄安慰好的江厌离的情绪后,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眼神正直直的停留在江厌离身上的金子轩。
江澄嘴角轻缓的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随后,以拳掩唇轻咳了一声,才算是拉回了金子轩的注意力。
金子轩自知刚才那样盯着江姑娘看,实在是太失礼了,于是脸上一红,再次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澄见此,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随后,率先开口说道:“金公子,恕江澄鲁莽,请问金公子,那日在金鳞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玄羽他……”
听到江澄提到莫玄羽三个字时候,金子轩立刻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认真说道:“莫玄羽不是我杀的!一定…是那个白衣人干的!”
江澄疑惑不解问道:“白衣人?什么白衣人?”
金子轩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有些激动的心绪,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讲起了那日在金鳞台发生的事情。
“父亲出殡那日,从晨起开始,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脑袋一直晕乎乎的,意识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记得,自己站在父亲的灵柩前,后面的兰陵金氏弟子们正要起灵,后来…便好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晕乎乎的,就是有点像做梦的感觉。”
“后来,等我的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的佩剑正插在子勋的胸口中!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一剑杀死了子勋?随后,我似乎就被蓝二公子敲晕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当我醒过来时,看见莫玄羽正拿着我的佩剑朝着床边走来,他想要杀了我!我当时,头还是有些晕,身上也使不出多少力气,只能勉强制服了莫玄羽。”
“可是,房间里却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他在我背后偷袭了我,我当时受了不轻的伤,自知不是那二人的对手,便立刻翻窗逃走了,谁知道,竟然误打误撞的逃进了江姑娘的房中……后来,那晚在我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敢肯定,莫玄羽的死,一定和那个白衣人有关!”
江澄听完了金子轩的叙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思虑了一番,随后又问道:“金公子,你可看清了那个白衣人的长相?可知道他是谁?”
金子轩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无奈说道:“那人脸上遮着面巾,根本看不清样貌!不过……他穿的那身白色衣服,到像是…丧服!对!就是丧服!”
江澄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丧服…丧服……”
心里想的却是,那日金光善出殡,整个兰陵金氏的弟子,基本上都是身着白色丧服,那么多人里,最有可能陷害金子轩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孟瑶!
思及此,江澄便脱口而出道:“那个白衣人是孟瑶!”
金子轩先是一愣,他没想到,江澄竟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随后,便也开口说道:“我也觉得那个人是孟瑶!若是,我兰陵金氏所有有资格登上宗主之位的后辈全出了事,那么,他便是下一任宗主的不二之选!”
江澄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孟瑶这个人,年纪不大,心机却是如此深重!这样一石三鸟之计,也只有他这样心机深沉之人,才能想的出来罢!”
顿了顿,江澄又继续问道:“对了,金公子,你怎会和阿姐一起来了莲花坞?孟瑶那种人,又怎会轻易放你离开?”
江澄将那日不夜天城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江厌离,随后,又说道:“阿爹决定和阿娘一起隐退江湖,从此不问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