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同龄小伙伴的关系吗?
森鸥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惊疑不定的“小羊羔”们,在看不见的地方打了个叉。
不再给森鸥外继续表演的机会,萩沢让直切正题:“我记得……我好像已经把森医生的账给还清了才对?”
堂堂一介港口黑手党首领,还要讹一个小孩子辛苦赚的跑腿费?就算港口黑手党目前还是没有彻底摆脱内忧外患的困境,但有穷到这种地步吗?不至于吧?
萩沢让眼神充满怀疑地上下打量着森鸥外。
森鸥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随手撕下来的便签纸,边缘被撕得参差不齐,上面的字迹也相当潦草,乍一看就是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短得连标点符号都不用打。
他就这么十分随意地递给了萩沢让,瞧那副平平常常跟递杯水没区别的样子,这张纸好像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然而萩沢让在看清便签上所写的内容时,却是睁大了眼睛,看起来有些惊讶。
接着他抬起头,半是疑惑半是复杂地看着森鸥外,“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森鸥外神秘一笑,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暂时不告诉你。”
萩沢让:“……”恶趣味的家伙。
他将便签纸叠了叠收进口袋中,再抬起头时还是没忍住瞪了森鸥外一眼。
压榨童工!森医生就不会觉得良心痛吗!
萩沢让的眼中明晃晃地这么写着。
森鸥外差点笑出声。他表示,像他们这种心脏手脏的大人,是根本没有“良心”这种东西的,压榨童工算得上什么?
男孩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般无力地说:“您真是贪心。”
这话虽然没头没尾的,不过却并不妨碍森鸥外理解其中的意思。他看起来有些高兴,甚至伸出手揉了揉男孩的脑袋,“那么,我就在这儿静候佳音了。”
萩沢让与他对视了一眼,两人就在房间里其他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然达成了协议。
他们甚至都没有提及与之相关的任何一个字,就连森鸥外递给萩沢让的那张纸上,写着的也是全然无关协议的内容。
可他们就这么默契地完成了一次无声的利益交换,再无第三人知晓。
目的达成后,事务繁忙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就准备离开。
只不过他在出门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对了,让君。”
萩沢让:“?”
森鸥外冲他招招手。
萩沢让:“……”我是你的狗吗?
无语是无语,可考虑到这是人家的地盘,萩沢让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森鸥外在衣服口袋里掏了掏,然后握住了什么东西,抬抬下巴示意萩沢让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