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枝は都の空よむめの花’……真好啊,要是你还叫梅的话,是不是就能被他挂在嘴边了?”
“久佳奈、久佳奈……除了通知你取了这个名之外,他还有叫过第二次吗?”
“没有啊,当然没有!因为他转头就忘了嘛!哈哈哈——”
萩沢久佳奈的脸色铁青。
这还不止,萩沢让继续缓慢又甜蜜地说:“你爱他爱得要死,他看你就跟那树下的蚂蚁、路边的石子、湖面的藻荇没有任何区别。”
“你胡说!”萩沢久佳奈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跳脚。她那瞬间都没想到别的东西,直接摘下了脚上的高跟鞋,气冲冲地朝萩沢让砸了过去!
“我胡说?”萩沢让稍微偏偏头,很轻松地避开了砸向他脑袋的高跟鞋,随即又幽幽地道:“那我问你,你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吗?你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吗?”
萩沢久佳奈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不对……”萩沢让眨了下眼睛,短促地笑了一声,“其实我只需要问一个问题就好了。”
“你和他同床共枕五年,还与他生了一个儿子,可你知道他的真名吗?”
萩沢久佳奈抿着唇,面色苍白一言不发。
“还有……”
“知道他——”萩沢让拖长了语调,恶意满满地说出了最后一句,“死了吗?”
“?!”
“不可能!!!”
这句话就像投进沸腾油锅的水球一样,让滚烫的热油瞬间炸开了花,噼里啪啦溅射得到处都是,烫得人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萩沢久佳奈疯狂地咆哮着,情绪激动得甚至破了音,“你骗我!你骗我——!”
“对!你就是个小骗子!小畜生!”她尖锐的手指甲差点戳进萩沢让的眼睛里,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你平时就满肚子坏水,可你装得再无辜,我都知道!我一切都知道!你骗不了我!”
“他们都说你听话、懂事!他们可怜你、同情你!可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仰仗我的鼻息过活!赚到的钱都要给我花,我不高兴就得给我当出气筒!”
“说我霸道、说我恶毒又怎样?!我高兴、我乐意!有谁管得着吗?你看那些说这种话的人,有谁帮过你吗?谁会来管你吗?哈哈哈——”
“我只后悔、只恨没有在你生下来那天就将你掐死!”
嚯。
萩沢让有些意外地眨了下眼睛,还真不能小瞧这单细胞生物。
不过……
“那又如何呢?”萩沢让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根本没感受到所谓报复的快感,甚至觉得跟这人继续纠缠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声音淡淡地说:“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