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昌浩:“……”
“哦。”萩沢让想起什么似的,又接着补充了一句,“要是你愿意的话,帮我添一把花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他就露出了一个阴郁病态可止小儿夜啼的笑容,“就挂在院子里的梅树上,一定会让你漂漂亮亮地迎接死亡。”
三浦昌浩:“…………”
第21章 搭上贼船
三浦昌浩离开之前, 应萩沢让的要求,在病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里,将那五页打印文件用打火机烧了,残余的灰烬一点儿不剩地全冲进了下水道。
萩沢让拿着叉子“咔嚓咔嚓”吃着小碗里的苹果块,头也不抬地对他说:“回去提醒森医生一句, 不用派人浪费时间研究这份文件了。”
“上面都是只有我和那个男人才知道的暗语。”
未免三浦昌浩不信, 萩沢让便用一种轻轻松松的语气, 将规则大致说了一遍。
这五页打印纸,其实就是幼年时期,那人心血来潮带着他玩的、个人自创的数字游戏的总结。
玩这些游戏完全是那人一时兴起, 比如今天天气不错,那就玩游戏吧!比如庭院里的花开了, 那就玩游戏吧!比如今天吃到了美味的甜点,那就玩游戏吧!……诸如此类的各种由头。游戏的开始和结束仅凭他一个人的意愿,往往都是突兀地开始,猝不及防地结束。
就连每次的规则都是当时随便定的,一边玩一边添加规则自然也是常有的事, 萩沢让偶尔还会在他遗漏的地方帮忙提醒并补全,有时候一局游戏的规则甚至能增添到上百条。而这两人添规则的时候也不会明说, 点出几个关键字就够了,能理解就继续玩, 理解不了就等着对方钻漏洞一个劲输吧。
而无论规则还是游戏得分,他们都不会借助任何辅助工具进行记录,全靠大脑记住。
有时候游戏玩到一半觉得无趣了, 便以两人目前的得分来分胜负。可无论是输是赢,父子俩表现得都很平淡,所以一局游戏下来,连得分、胜负如何都只有他们俩知道。
整座大宅,他们一家三口、家仆,再加上经常上门拜访的客人,大抵有百来个。可就只有他年幼的儿子能够跟得上他跳脱的思路,能与他玩得尽兴。旁的人往往连游戏第一局的规则都没闹懂,父子俩就开始了规则全新的第二、第三乃至无数局。
如今,萩沢让手上区区五页的打印纸上,记录的数字就与他们当初玩的游戏有关。比如游戏得分、游戏第几局、游戏第几条规则、规则中第几句话、或者第几个词、甚至第几个字……这样的。
游戏局是被打乱的,并非按顺序排列,而且没有任何关于时间的提醒,锁定这是哪一场游戏局的关键是靠他俩最终的游戏得分。
也就是说,想要破解这份文件全得靠萩沢让对以往游戏的记忆,要是他记忆稍微差一点估计也拿这份文件没办法。
三浦昌浩听到一半就说不出话来,全部听完更是傻了,再看病床上那个瘦瘦小小满身伤口的小少年时,眼神都变了。
如果萩沢让说的是真的,那这对父子的记忆力和信息处理能力到底有多变态啊?!萩沢让从头到尾也只是把文件翻了一遍就让他销毁了啊!这就已经破解完了吗?!
“所以说,那个男人死了之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这份文件上到底写了什么。劝森医生还是早点把备份毁掉,免得招来一些不长眼的苍蝇。”而且,那个人之所以会留下这些东西,不过是想跟他玩最后一场游戏而已。当然,这就没必要告诉别人了。
三浦昌浩讷讷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