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似乎只有尾崎红叶手下的中原中也可以称得上是可爱又贴心了,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对他这个首领向来都很尊敬,还能帮他稳住萩沢让这个不安定分子……唉!人与人之间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中原中也带着梦野久作进门的时候,与后者相关的谈话还在继续。而且森鸥外和萩沢让仿佛就是故意说给某个家伙听的一样,知道他们进门了还若无旁人地说着这样一段对话——
“让久作君出来溜达一圈又关回去是不是太残忍了?小孩子嘛,正是缺教导的时候……”森鸥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而这话干巴巴的,甚至都没法说服他自己。
萩沢让丝毫不给面子,嗤笑一声道:“他那是活该,不想被关起来就听话些不就行了?哪怕是装也得装出来!吃了教训还学不会那就是蠢!这都没救了还治什么治?控制不了自己的恶意还能怪别人不体谅自己?笑话!”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之前还高高兴兴的梦野久作。
这会儿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垮了下去,怀中的玩偶被他死死地勒住,手背上隐约可见暴起的青筋。
中原中也心里挺复杂的。
倒不是对梦野久作,而是说出刚才那番话的萩沢让。
因为将那些话的意思全都反过来后,完全就是萩沢让的真实写照啊。
这个时候,森鸥外好似才看到他们一样,若无其事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中也君回来了。”
接着他又看向面沉如水的梦野久作,根本不在意他的脸色和情绪,自顾自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并和他介绍:“好久不见,久作君。因为需要你在外面活动一段时间,所以我替你找了个临时监护人,萩沢让,你小时候见过的,还记得吗?”
梦野久作脸上的阴郁在森鸥外开口后便一扫而空,笑嘻嘻地道:“记得,就是那个总是喜欢粘着中也先生的跟屁虫小哥哥嘛!”
中原中也:“……”
萩沢让挑眉一笑:“可惜某些家伙连当跟屁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待在地下室当见不得光的臭虫。”
森鸥外:“……”
梦野久作:“当年太宰先生抢走中也先生做搭档的时候,哥哥有没有躲在被子里哭呢?真是超——好奇啊!”
萩沢让:“躲在被子里哭?原来你都是这么宣泄情绪的吗?这样看来,当年治哥把你关进禁闭室之后,你就是这么做的了。唔……我倒是半点不好奇,小屁孩一边闹一边哭还涕泗横流的场景想想都觉得恶心。”
中原中也:“……”
森鸥外:“……”
两个幼稚鬼吵架的场面简直令人无语,不过爱丽丝倒是趴在椅背上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