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沢让去抓他的手,却抓了个空,连他的手套都没摸到。
“你不等我一起?”
中原中也“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显然还在气头上。
萩沢让爬起来把下巴搁在沙发背上,瞧着他远去的背影,朗声嚷嚷道:“你不是要揍我吗?”
说时迟那时快,沙发上的抱枕一跃而起,兜头砸了萩沢让一脸。
“哎呀!”
中原中也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满脸凶恶地瞪了萩沢让一眼,“上赶着找揍呢?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回家再收拾你!”
萩沢让抱着怀里那个还不消停的抱枕,冲他挥挥手,“好啊,我们去床上打!”
“嗖!”
这回朝他飞过来的是茶几上的烟灰缸了。
好在萩沢让早有准备,举起胖乎乎的抱枕挡在脸上,将烟灰缸拦了下来。饶是如此,他还是被撞得差点磕到了牙。
“嘭”地一声巨响,办公室大门被关上了。
萩沢让咂咂嘴,将烟灰缸和抱枕放回原处,走进中原中也的休息室,去换衣服。
萩沢让从来不会在港黑大楼过夜留宿,他自己的办公室只分了待客区和办公区,没有单独的休息室,自然也不会有他的换洗衣服,所以只能暂时穿中原中也的。
略过一水的衬衫,萩沢让总算在衣柜里找到一件宽松素净的黑色体恤,将自己身上的烂布条换了下来。
他刚刚换好衣服,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萩沢先生?”
是三浦昌浩。
萩沢让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来意,也不耽搁,打开门就冲他伸出手。
三浦昌浩的话被堵在喉咙口,默默地将萩沢让的手机交给了他。
萩沢让关上办公室的门,长腿一迈就往电梯处走,一边检查邮件一边问三浦昌浩问题。
三浦昌浩赶紧跟上,将目前的情况尽数汇报给自家上司。
一改之前在中原中也面前的无赖懒散样,萩沢让工作起来就跟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一样,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
电梯里的信号没那么好,他就用来编辑邮件,电话什么的全都留到离开电梯后再打。
与最后一名代理人通完电话,萩沢让已经在顶楼走廊尽头待了快一个小时。
三浦昌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中原中也一手拎着红酒,一手托着高脚杯,正靠在不远处的墙上看着他。
萩沢让将电话收起,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白鲸那边的事情结束了?”
中原中也挑了下眉,“组合的财产也被你吃掉了?”刚才和森鸥外聊了聊,他也总算是弄清楚,萩沢让之前说的“接受北美的……”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