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叹了口气,说:“这段时间以来,你买回来的文房四宝没一样是我合用的。你大当家这么吝啬,要省钱么?这笔我还没用力就断了,纸还没铺平就破了,墨磨都磨不开,你这不是存心折腾我吗?”他不理会气得呼呼直喘气的穆鸠平,又道,“你瞧,你买的棋,怎么只有黑子,没白子?你要我只用黑子自己跟自己下吗?”
穆鸠平忍住气走过去看了看那副闯祸的棋,道:“你怎么知道?卖给我时就是这样的!”
顾惜朝又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准备站起身来。“看来,我只有自己亲自去买了?”
穆鸠平慌了手脚,戚少商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顾惜朝出连云寨一步的!“好好好,算我怕了你,我再去买总成了吧?你开单子,开单子!”
顾惜朝强忍住笑,最后终于忍不住,伏在桌上哈哈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大哥,你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吧。不管是好是坏,我也不能一直这样糊里糊涂下去吧。”
戚少商犹豫了一下,问:“你到底记得些什么?”
顾惜朝摊摊手,坦然道:“除了武功和琴棋书画,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名字都还是你告诉我的。哦,还有,你那个老八见我一次就凶神恶煞地嚷嚷一次,说什么我忘恩负义,凶残毒辣,卑鄙下流无耻等等……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是那么糟糕的人吗?”
戚少商哑然失笑。他叹了口气道:“不如不知道的好。我看你最近也好了很多,差不多又是我在旗亭酒肆中相识的那个顾惜朝了,我想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想起来的,不如你自己去想吧。”
顾惜朝扬起头,想了想:“旗亭酒肆?我们怎么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