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化作春泥更护花,那不过是文人不愿春光流逝的粉饰罢了。只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更见落红无数。原来,春已残。

良久良久,门开了,顾惜朝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很奇怪,似笑,又非笑。这个表情本是铁手熟悉的,但此时看来,却让他觉得仿佛有点跟平时不一样的感觉。他想,若让戚少商来看,一定会知道,顾惜朝是哪里不一样。

“风露泠泠,铁手兄就一直在这里站着?”

铁手突然问:“你来见我师傅,究竟所为何事?”话一出口便觉得这句话实在问得多余,顾惜朝是决然不会说的。

顾惜朝却笑道:“两件事。第一件事,他若是要告诉你们,自会告诉。第二件,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来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

顾惜朝的笑容敛去了,眼中浮起无法掩饰的悲哀。“我想知道,晚晴究竟为我做了多少。我想知道,她更爱我,还是更爱你。我,还是无法洒脱,即使,她已不复存在。”

他与铁手擦身而过。“不过,我已经有答案了。我不必再为此难受了。”

铁手忽然冲口而出:“等等!”

顾惜朝站住了。“铁手兄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