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端茶喝了一口,道:“随便,无所谓。”

戚少商也喝了一口,茶是好茶,不过他更想喝酒。这湖上太过粉腻脂香,让他觉得好生不惯。

覆什么射什么,听得他头疼。

佩裳喃喃道:“乱?”瞪大凤目,左右四顾。顾惜朝道:“落。”朝何洛如的画舫扬了扬头。“那既是纱的颜色,也是上面的花样。”

佩裳提笔在纸上写了出来,顾惜朝笑道:“好字。”

佩裳道:“不敢跟你相比。”

覆的是一个幽字,顾惜朝立即道:“佩裳,芳。”

佩裳一边写,一边笑道:“天意怜幽草?芳草萋萋?”

戚少商越听越气闷,文人果真花样多。

此次覆的,却便是佩裳所射那个芳字。提示是,桌子上的东西?

顾惜朝反应很快,笑道:“绿。”

佩裳道:“这是……”

顾惜朝道:“哪张桌上没几个酒杯?此等良宵,若没了酒岂不是大煞风景。”

佩裳听到覆的是个明字,笑道:“这次我知道了,你看那朱学霖眼睛一直盯着洛如头上那颗明珠,不是珠才怪呢。”

顾惜朝笑出了声,道:“你真是七窍玲珑心!”

佩裳在纸上写了个真字,笑道:“那你岂不还比我多上几窍?”

只听那朱学霖又出了覆字,却是个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