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替他包扎好,又打开足镣。顾惜朝冷笑道:“这下可好,你不用打断我腿,我也走不了路了。”

戚少商淡淡道:“你是存心的不是吗?你偏生是要我心痛。要我不忍。你明知道你伤害自己,更痛的却是我。”运力将足镣拉了出来,道,“问题是,我再怎么心疼,皮肉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轻轻拭去顾惜朝额上的汗,道:“别做傻事了,如果你要我在这里给你个痛快,只要你说一声便成。”

顾惜朝颤了一颤,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他这句话。

马车在路上颠簸而行。

“戚少商!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点了我穴道便罢,还把我绑起来?”一连几日,顾惜朝不管白日夜里都没跟手铐脚镣脱得了干系,越来越气。

戚少商淡漠地道:“你难道还希望我相信你?我究竟有多少次险些命丧你手,我都不愿去数了。谨慎一点总是好的,若再栽在你手里,我也无话可说了。托你的福,我这九现神龙,又不知多了几现。”

顾惜朝重穴被他所制,手腕脚踝上又被他以铁铐锁住,实在火大,怒道:“你怎么比赵佚还烦!”

戚少商本来背对着他,这时突然回过头来。他脸色冰冷,眼光如刀:“赵佚?你这个比法,可太忒高抬我了。你是不是也要我在你身上留个什么记号?”

顾惜朝脸色一变。“戚少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忒刻薄?我的屈辱,你还要再提一次?”

戚少商微晒道:“屈辱?我看你在他身边还过得蛮快活的嘛。他把你当宝,你这个靠山可找得比傅宗书大多了。”

顾惜朝不再说话,良久,道:“你想怎么样?要杀我,不必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