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烈酒朔风,你氤氲如酒的眸子与笑,你火热得让我颤抖的肌肤和嘴唇,还有那毕剥一声熄灭的火焰。

那落日夕照,映了那满天飞雪,那时揉碎了人心的凄艳,像你最后对我那一笑。笑得淡淡,淡淡得就像那拂过脸颊的风,像落日时的一抹残霞,像雪飘落在手心里又溶化无痕。

以为那夕照之下的广陵散便是绝响,未料竟在象鼻塔底再度闻得琴声。琴声如潮,潮声如雷,素闻五步之外不闻琴音细微之处,这琴音以内劲送出传入自己耳中,把自己的心,都像是一并震碎了,碎得拾都拾不起来了。

那一夜我也醉了。

醒来你却要打碎我的梦。

如今这张脸就在自己眼前,那发丝柔软地拂在耳际,也拂动了我的心。就是你啊,惜朝。

"似乎这里也什么都没有。看来,我们也得死心了。"

白愁飞强忍了那冷热交替的感觉,咬牙道:"死心?我是这么容易死心的人?"

戚少商伸了手,触了他的脸,道:"这时候,你还不承认?你还记得么,你说过,人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一直硬撑着也要活下去,不是么?"

白愁飞盯着他,道:"你为什么一直那么肯定我是顾惜朝?"

戚少商道:"也许就因为我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