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霓突然红了脸,白愁飞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害羞,奇道:"怎么了?不愿意?"

落霓道:"我放在戚大哥身上的只是一只蛊虫,他刚才已经还给我了。说留着对他不安全,对我也不安全。但在你身上,确实是落的蛊。"

白愁飞道:"你族里的蛊是秘传,我不懂也不想懂,你替我解了便是。"

落霓更红了脸,垂了头不回答。白愁飞莫名其妙,问道:"怎么?很不好解么?"

落霓细如蚊鸣地道:"我下在你身上的,是‘心蛊'。"

白愁飞呆住,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虽然对苗家蛊术不甚懂得,但心蛊还是知道。苗家女子把心蛊下在一个男子身上,非是结为夫妻,这蛊便不会解除。一时间当真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苦笑道:"落霓,我还以为你喜欢戚少商。"

落霓转了转眼珠子,道:"我都喜欢啊,我就让蛊虫自己选,结果大概是因为你血中有毒,蛊虫更喜欢你,所以"

白愁飞一口血险些没吐了出来,又气又笑,指着落霓说不出话来。落霓却捂了嘴格格地笑,直笑得花枝乱颤。白愁飞这才想起,她虽然换了宫装,成了公主,但毕竟是个苗家女子,野性未改,也不知道汉人女子那么多忌讳,要跟她讲礼教讲含蓄,恐怕至少得像楚怜云般在宫里呆上十年八年。苦笑道:"皇上知道会宰了我的。"

落霓噘了嘴,道:"其实我不想当公主,我想当皇上的妃子。但皇上不答应。说他只把我当妹妹看。叫我自己去找我喜欢的人。"

白愁飞啼笑皆非,道:"那你怎么不给他落蛊?"

落霓苦了脸道:"姊姊给皇上下过蛊,谁也没办法害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