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黄泉路上,你也该带着笑地看我了。是你赢了,我输了。

我无法忍受,却必须得忍受。那个女子,那个孩子。

赵佚一手抓住帷帘,一口血又喷在上面。红得艳丽,如花绽放。

一点孤灯。案上的清茶,早凉了。

杨无邪实在看不下去了。戚少商已不眠不休地坐了三日。就那样坐在房中,双眼一直看着窗外的天,可是天又怎么看得清。

"他是骗你的,他存心要你后悔终生。"

戚少商摇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他真的是顾惜朝,当年连云寨上,我一剑刺碎了他的心。于是他设了局,一个精心的局,然而,爱与不爱,是否能停止爱,却不是能由他

自己说了算的。所以最后,我坏了他的事,也好,一了百了。这实在是最残忍的报复。

是,不是。不是,是。我就在他的手心里被耍得团团转,然而那个扯了傀儡的绳子的人,心里究竟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死了心吗?成了灰吗?不会爱吗?只有恨吗?顾惜朝,这真的是最残忍的报复,足以困我终生,终生无解。你的网,织住了我,困住了我。我

也是飞蛾,扑了火。

或者他确实是白愁飞,白愁飞冷面冷心,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或许,诚如他自己所言,也动了心,动了情。那么,这也是最残忍的报

复。

杨无邪道:"我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