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死,再无请。
你走了,也带走了我,没有了顾惜朝,戚少商便也就不愿存在了。
赵佚说对了,选择侠义,放弃你,终其一生,我都将在自己的悔恨中度过,顾惜朝与这侠义,于我,孰轻孰重?血海深仇与这情情爱爱,于我,又孰轻孰重?当仇恨已然随着时间风化,又该用什么来承受生命之重,每当抚着逆水寒,你的血,已凝固在上面,而我,又将在什么地方沉沦,在什么地方洒下我的血?
于是我在莲池下埋藏了逆水寒,于是我夜夜见那白莲花开,
白莲开尽繁华,落尽无奈,那一池池的开,一池池的落,我想要捉住的,不过是池畔一莫无影的孤魂。
爱,要爱到什么地步才会夜夜梦回。
恨,要恨到什么时候才能满心尽碎。
紧紧的抱住这盼了昨宵,盼过今朝才得已抱在怀中的人。
手不够,话语不够,不够,不够,不够,想要用身体来证明他存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手紧扣住他的腰身,一手使劲一扯,白衣便如雪般滑落。
戚少商几乎是红了眼般看着怀中微喘的人,眼中的讥讽早已被蒙蒙的江南烟雨所代替,双唇因被自己的蹂躏而闪着妖异的艳红,点缀着滴滴的水光,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的脸大约是缺氧的关系,泛上了病态的潮红,使他整个人看来像是开到胜放的罂粟,近之为毒,却引人就算知道是毒也不住的靠近采撷,哪怕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不管如何,戚少商已经全然的为眼前的情景疯狂了,几把扯掉怀中人剩下不多的衣服,整个人压了上去,一手扣紧了身下人的十指,一手搂紧了腰,狂乱的撕咬着苍白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而怀中的人只是无意识的扭动着身体,配合着戚少商的动作,唇边偶尔流露着毫无意义的呢喃,回扣紧十指,任由身体疯狂的纠缠,感觉彼此间逐渐升高的温度,乱了的呼吸,乱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