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常说“驸马与公主真是天生一对,两人相处既像新婚夫妻那样甜蜜,又像成婚许久的老夫妻那样默契,这么恩爱的夫妻,在整个大宋都很少见”

徽柔有时听见这些话,便会开心地向曹评讲述,而曹评也会宠溺地看着徽柔讲,自己则时不时递个茶水,做个认真的倾听者。真可谓是岁月静好啊。

------花灯节------

这日,花灯节,曹评带着徽柔看花灯,途中还看了一场女子相扑,两个高大威猛女子相互不让,裸露在外的肌肉能感觉到两人的力量,众人纷纷叫好,只有一人以袖遮面,说了一句“不堪入目”

不远处的徽柔听到这句话,回头一看,发现是司马光,只觉得这司马光实在迂腐,关注的地方也着实奇怪,便对边上的曹评说道“这司马大人好生奇怪,女子相扑本就是如此穿着,他若不愿意看便不看,为何偏偏来这里扰人兴致”

曹评见徽柔兴致不高,便打算哄一哄她,“司马大人的见识自是不如娘子,司马大人从小被教授传统礼教,一时间怕是改不过来,接受新事物自然也是比常人慢,我们换个地方吧,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徽柔想了想,便准备随曹评离开。谁知又听见司马光那边传来吵闹声,一看,发现是杨氏在对着司马光吼着什么。听了一下他们的话,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刚杨氏也听见了司马光的话,又想到了司马光是司马缸父亲,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司马光的鼻子便骂道“呦,司马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堪入目,我们看的可都是相扑,你看的怕只有女子裸露在外的身体吧,司马大人这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才遮住自己的脸吧,真是没想到啊,正直的司马大人居然是这样的人。司马大人可听过相由心生,你长得这般磕碜,怕是内心也不会好到哪里,真是应了你那句‘不堪入目’啊”

只见这杨氏说个不停,将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可能吃瓜和跟风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过时,众人开始对司马光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后赶到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先跟着议论司马光。司马光见此,气的是吹胡子瞪眼,一向都是与文人往来,遇到的也都是些拽文词儿的人,从未遇见这种不讲理的,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无知妇人,粗俗蛮横,不守妇道”

那杨氏也是火了,“妇道你竟与我提妇道你那女儿嫁入我李家多日,嫌弃我家玮儿,一直不与他圆房,连同睡一榻都不愿,怎么,她难道一辈子都这样了?还是她想背着我家玮儿偷汉子?这就是守妇道,你们司马家的妇道还分人的吗真是可笑了。”

“对了,司马大人,我劝你还是回归老本行-砸缸吧,反正你的脑子早在当年就砸坏了”

杨氏的战斗力越来越强了,司马缸不会说,也不愿说一些脏话,对这种人也实在是不善应付。气得一口血如鲠在喉,着实难受,只能退出战场。

徽柔和曹评是看得愣在了那里,两人从小生活的环境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杨氏也算是为他们展现了新世界了,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终还是曹评先反应过来“徽柔,我们是回家还是继续逛”

“曹哥哥,我们先回去吧,以后再逛吧”

曹评见此便牵着徽柔的手一起回家了。可能是想消化消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