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长泽菖蒲和乐队里的一个贝斯手打了个照面,对方的耳朵是耳机插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落俗套的个性。
一次打碟以后,长泽菖蒲说什么也不去,酒吧至少要清净些,他边擦杯子边叹气,要是酱艾利研发出来的话,未来的世界首富也不用在这里擦杯子了。
梦想还是要有的,哪怕是做梦。
吧台前做了一个人,浓妆艳抹的成熟女郎,她一开口就震慑了长泽菖蒲,她说“小弟弟,等你下班和姐姐一起出去玩啊”
长泽菖蒲冷静地擦着杯子,一言不发,直到对方被朋友拉走他也依旧在擦杯子。
擦杯子使人冷静。
昨晚在地下乐场里见过的乐队貌似是老板的熟人,菖蒲看到他们一行在这里歇脚,估计等会就要去演唱了,那个昨晚打了照面的贝斯手过来,问到“你还好吧。”
对方是个齐刘海的女孩子,和他差不多大,因着两人昨晚在乐场见过,一个贝斯一个打碟,还有几分渊源。
长泽菖蒲点点头表示没事。
女孩子顺便坐下闲聊了两句,她说“我最近在准备雄英入学考试。”
哦。
雄英。
说不定是将来的同学。
长泽菖蒲冷静了一会,决定换个工作,虽然被同学看到不代表什么,但是出于隐秘和普通考虑还是要掩饰一下。
第二天耳郎响香到了酒吧的时候,就看到原本的调酒师消失了。
他这次挑选了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是一家小吃店,开在一家医院附近,据小吃店的老板讲他们家是数代单传,从明治时期就有渊源的百年老店。
老板拍拍长泽菖蒲的肩膀,十分豪气,“少年郎必须有新生的朝气与蓬勃的意志加油吧让我们一起奋进”
长泽菖蒲信了,听这话说的,多么有历史感。
他在这里帮忙卖着东西,顺便还研究了一下老板珍藏百年的家传配方,按理说这样的配方都是珍而藏之不能轻易示人,但这几年老板生意越来越差,看到逐渐冷清的小店难免几分伤心。菖蒲问他要不要帮忙老板同意了。
生意有了起色,老板店里忙不过来,他招呼菖蒲提一罐汤去医院里看望一个病人,并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有空陪病人聊聊天。
菖蒲自觉是个闷葫芦,一般都是别人滔滔不绝的朝他吐诉。
拎着保温杯到了病房前,一个白红头半边脸烧伤的少年守在门前徘徊,这是病人
怀着疑问进了门,却看到一个白发女子坐在床上沉默不语。
白红发少年没有跟进来,目视着菖蒲进入病房。
菖蒲放下保温杯,“咯噔”一声,敲在桌子上。
白发女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
菖蒲身上似乎真的有什么被动交谈属性,白发女子断断续续,逻辑前后不搭的说起了那些忧愁的事情,她只需要一个听客。
探病的时间到了,菖蒲说了再见就离开了。
刚关上门,就看到白红头少年贴着墙,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跟着菖蒲一起离开,“还是第一次听到妈妈说这么多话。”